苹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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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课还是这样,腰背比昨天更痛了,心口也在痛,一天都没胃口吃饭,一闻到饭菜的味道就反胃,硬吃下去就胃痛,我知道都是心情不好造成的,可我真的无法好起来,如果伤心能死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求别苟延残喘得那么久。

晚上排队洗澡时觉得很无趣,前面还有七八个人,便到楼顶看夜空。

夜空一点也不美,但与珠镇的其他地方相比,就是仙境。有晚风,有星星,有神秘的无限宽容的黑。可站了不久就觉得受不了了,因为全身都在痛,眼睛也在冒烟,风吹过来都会落泪,只好回宿舍。

今天君她们也扯了布回来了,现在我们四个人都已“画地为牢”,这也是世界上最美的牢。

点着蜡烛看书,后来累了,就躺在床上发呆,想韩襄。没有电,听不了音乐,我的录音机也坏了。

十二点才洗澡了。

10月15日星期五

今天四节课,写作文。我带了钢板和蜡纸到班里,刻试卷。他们又在下面吵,每次一写作文都这样,像要赴刑场似的,愁眉苦脸,叫苦连天,搔首挠腮,你指导他却听不进去。两个班,一个班爬蚯蚓,爬了两节课都爬不满一页,一个班“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地狂草,半节课就草就了,然后沸沸扬扬打闹玩笑。我盯着说话的人,他们不过漫不经心地瞟我一眼而已,有的还故意更加“明眸善睐”“神采飞扬”。后布置测验范围,让他们复习,结果又是叫苦不迭,中专班的则不屑一顾,书也懒得翻开,一副考试不过吃生菜的神情。见他们静不下来,又发了一场大火,他们嘲弄地看着我笑,不过安静了一点。因这发火,心口又痛起来,下课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像被狂风席卷了又刮回来了。

10月16日星期六

服装班测验。

收到韩襄的信:

上周日上午的自习我值班,一节课改作业,两节课找学生谈话。第一位很活泼爱讲话,也很聪明、坦白,与他说话很开心,他也对我的教学提了些建议。第二位人也不赖,有一肚子意见,可不逼得紧他就不说,与他谈话很不自由,有一种压迫感。与他主要说了些历史教学上的问题,对于我的惯于自责,他又来安慰我。与学生谈话多少有点乐趣,改周记虽劳心,但也有些有趣之极的。有一位男生在周记中竟然叫我的外号:韩三大。声称是因为不知我叫啥(还想直呼我名呢),说别的同学都这样叫我。我才知道我竟然有了外号,觉得好笑。但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外号,“三大”多难听,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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