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星期四
上午去寄《丝绸之路》。翻录《南师大校园歌曲》,是要寄给雅冰的,她曾说非常喜欢。 中午因想着她睡不着,一直在掉眼泪。
下午一个老同学来电话,说她表哥他们开办一个文学社,邀请我去。我们在一个卡拉ok房开了一个很正经的会议。
发起人是从县城的诗社走出来的四个人,互称“四兄弟”,他们都有很奇怪的笔名:北极狐,斑马,黑豹,狼。四兄弟还带着一群人,都已工作多年,因想扩大队伍,提高文学社的整体素质,召集了今年毕业的一批大学生,还有一些在校的大学生。文学社的经费全由北极狐负责,他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生意人及诗人。这批人真让我大大开了眼界,因他们都有复杂曲折的故事,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大方热情,又极爱文学。在他们面前觉得自己就像个乳臭味干的小孩。
7月30日星期五
收到了曾燕和赵怡的信,很开心,也很伤感。
曾燕跟我道歉,说她之所以“小气”,是因为太在乎我,说毕业前两个月跟我们玩少了,走得也快,希望我们不要生气、难过,因为找工作的问题,她和张华跑遍了几个卫星城,碰了一个又一个的钉子,内心很苦也很酸,报到后回华市办入籍手续时,还因暴晒晕倒在街头。放假在家则像受酷刑,因为她父亲每天一句话都不说,母亲则骂骂咧咧,她和弟弟不断劝解,也没什么用,她很害怕回家,但又必须当这个家的润滑剂和维系者,家里又不接受张华,她很难受,每次到湖里游泳,都在幻想死在碧水中。她也同样孤独,因为“我的同学朋友多是酒肉之徒,使我阅人无趣,还是大学时代好,至少在思想上会比较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