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孙靖面带难色道:「但教主乃**,在下不过凡夫俗子,岂敢??」敏三道:「与本尊带回几个信众,香油钱都归你,如何?」公孙靖即刻会意,道:「圣教主慈悲为怀,在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敏三阖眼轻道:「速去速回。」公孙靖道:「在下遵命,今夜再来拜见教主。」
听公孙靖走远,敏三即刻掀了被子,取出他那杂记,盘算起之后去向。他今日这一着,正是借公孙靖引蛇出洞。不过只有齐真在旁,若此调虎离山计被识破,他只两人一马,如何抵挡得住?若白贤真是奸细,他该如何逃出生天?
敏三左思右想,写了有半本杂记,却觅不得一个万全之法,不觉天色已晚。既不见公孙靖,又不见美男儿,心中焦躁忐忑,越想越觉不妙。只怕公孙靖已遭不测,决定干脆收拾细软,消声匿迹了去。他理妥行装,刚要灭灯,大门便教人一掌击开。只见那人踉踉跄跄,浑身酒气,满面通红,腮边满是胡渣子,正是多日未归的白贤。
敏三又惊又怒,惊的是白贤来擒他回辽,怒的是等不着俏相公,竟来了这冤家。却见这白贤醉醺醺的,不似有诈,便道:「白堂主,你可回来了?」白贤抓住敏三双臂道:「教主!你那里抱恙?你要往那里去? 」敏三甩开他手道:「与你何干?」白贤道:「怎不相干了?」敏三怒道:「我同你有亲么?你管我做甚?公孙靖那里去了? 」白贤忽然喝道:「老子端了他的坛子!」
敏三惊得一顿,白贤扶桌站稳,指着敏三道:「不,老子端的是你萧敏三的坛子!只是那厮蒙了面,咱家只道是你,见他左拥右抱,正上楼梯往那厢房去,老子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那衣领,惊得那些相公慌乱四散,那厮也掉了面纱,居然是公孙靖那狗*!」
白贤身子晃了晃,又抓稳了桌角道:「*他娘的风水佬,居然向我求饶:『堂主,教主近日抱恙,遣在下代教主作法。在下不过是个替工,求财而已,且留我一条小命!』老子岂容他造次?一把便将他丢下楼梯去。」顿了顿又道:「那厮摔得鼻青脸肿,竟还敢说:『堂主,你打我不打紧,教主令在下选几个有缘之人,带回总坛听道。咱家来不及回去覆命,烦请堂主代劳。』萧敏三!老子带你娘的*!我带你娘的*!」话间白贤一掌拍到桌上,那桌面顿时裂了几道。
敏三输不得气势,亦击桌喝道:「你坏我好事做甚?」白贤道:「你的什么好事?你何曾干过好事?偷呃拐骗,不务正业,日日*这个,弄那个,吃我的饭,睡我的床,却总想着*别人,咱家就是心里不忿,那又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