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攥了攥手指,强忍住伸手的动作,冷眼斜睇着瑟缩垂首的小儿,冷冷道:“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说的唾沫横飞声情并茂么,可是本王的到来打扰了殿下的好兴致,需要本王暂且回避一二?”
阮清死死咬住嘴唇,虽然难得在背后说人坏话一回却被抓包现行有些心虚,但她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也不怕当面对质。便是硬着头皮抬起脸,瞪大眼睛道:“我可有说错!大丈夫敢作敢当,被人说两句就要草菅人命,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苏辄俊眉一跳,“我是不是男人你还清楚吗!”
这个……要怎么接?
第177章
阮清噌的一下涨红了脸,这一问便是被强行塞回记忆的匣子顿时被人用钥匙打开,那一晚颠乱疯狂的画面顿时涌入脑海,堪比数月前冲毁了一方乐土的急暴雨,一下子就将色厉内荏的小儿冲了个七零八落。
不得不说这位雨神所言不虚,以前每次哄骗着她要行那等子羞耻之事时,都会各种抱怨说自己叫他憋了这许多年不得宣泄,照他自个儿粗粗算来那口中的许多年,没个十几二十几,也有个三五七八年的光景。可不就是一朝得以开闸,便收势不住要屯淹千里!
原本以为只最开始痛那一下便算解脱了,却是万万没想到,那开始果真就只是开始,王爷尝到了施云布雨的乐趣,竟是生生连下了三场大雨,若不是她昏死的还算及时,估计第二天皇宫就会传出鎏英殿遭遇没顶之灾的噩耗。可也害的她整整两天没能下床走上几步。
阮清直觉这话不能接,一不小心接错了话,良田指不定又得遭殃。便是警觉的绷紧身子不动声色的后撤一步,誓死也不开口。
她不说话,苏辄却不肯轻易放过,步步紧逼的说道:“说到这里,本王倒是不得不好好问一问殿下,本王究竟何时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欺男霸女,拆散人家庭了?”
这个,貌似可以回答。
阮清退无可退,腿抵在榻沿上,在心内略一整理,筹措着言辞道:“王爷分明已有婚约之人,却还去招惹有夫之妇,难道不是水性杨花?阿阮自认有罪,也甘愿一力承担,王爷却依旧不依不饶,拿家人朋友屡次要挟,如此又怎算君子行为?自古成王败寇,阿阮虽非真正的男儿,却也懂得这个道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阿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王爷到底想要如何,且给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