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真想问一问这位才思敏捷的侍郎大人,你可是定王派来的奸细?
不论南北皆为尧国土地,南边有困难,从北地寻求解救之法也是合情合理,可问题是现在的北地早就被苏辄一人牢牢把持,却在苏辄虎视眈眈的当头,让她去向苏辄开口借粮,只怕她卖了这把蛟椅苏辄也不会轻易叫她如愿。说不定还会抓住机会百般刁难熬度她。
但蒋良生所说的俱是事实,她在北地那段时间自是私下里了解过当地的粮田状况,甚至还为了助苏辄收复北地,后期能够顺遂的整顿恢复民生,借用霍公子的名义与凌风王远等人合作,从东海买卖囤积了不少稻米粮食。
可那些钱粮店铺在她离开北地时俱都脱手转移到了苏辄的名下,即使她现在去找苏辄,说那些原本就是她的,能不能大方借她用上一用,以王爷的厚脸无耻来估计大抵也是不会承认的。
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倒霉!
这么一想,却全是那愚蠢太子的错,若非他鬼迷心窍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怎会有今日她坐在这把烫屁股的蛟椅上遭受烤炙的光景!说不定当初苏辄故意向她隐瞒帝京的消息,也是早有算计,就等着在这里绊她一脚。
实在可恶!
这世上总不乏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了蒋侍郎的真知灼见,便是有人深表赞同的站出附和,“定王先前虽有不臣之举,但听闻昨日定王出宫后便迅速撤了兵,大军已退回京郊三百里外,不日将回转北地。可见,定王还算是重诺之人。想来定王也是为陛下以及摄政王的英明神武所震慑,感念旧情,自甘臣服。此时,若由摄政王亲自向定王借粮,定王定不敢吝啬!还请摄政王以天下苍生为重,及早做出表率,一解南地难民之苦!”
阮清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指着那位官员的鼻子大骂一声,放屁!说的这么轻松,你怎么不亲自去向那“大方”的定王借粮,看他会不会直接一袋子米将你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