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京卫营军变未平,堪比一盘散沙,如此零散兵力对上北地精兵,输赢几乎不用猜测。
一切只能观天命了……
然,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回帝后!
阮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凌厉的扫视殿下群臣,清声道:“众位大人也都累了,今日且先到此。按礼法祖制,登基大典三日后正式举行,便交由礼部全权安排。只是,如今局势虽定,城中却仍不安稳,众位大人若是无事还是暂待家中好生休养,不要随意外出的好,有事且明日早朝再议。都散了吧……”
这时谁都不敢有异议,更不敢冒头去追问摄政王有关定王之事如何处置,既然当事人摄政王都不担心,他们又瞎操心个什么劲儿,也只能像摄政王所说最好安安分分的回家呆着,避免到处乱溜达被当成反贼余党无辜的给砍了。
大臣们心思颤颤的磕头退下,满满一殿人转眼就跑了个干净,好似后面有人拿刀追着一般,跑的比兔子还快。空荡荡的大殿上,便是只剩了高座上的新帝和摄政王,以及挺立原地的李恪。
“阿----摄政王……”李恪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又闭上。
阮清坐的笔直,定定的看了李恪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快,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腿软……”
李恪瞠目,赶忙快步奔上玉阶,长臂一伸将虚软无力的阮清从蛟椅上搀了起来。此时此刻,竟是有种不知该苦还是该笑的感觉,然而感受着身前的绵软纤细,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之吹走,心内顿时涌起一阵心疼,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为何要接了那道圣旨,做这劳什子的摄政王?太上皇这是立意要将你置身牢笼火海啊!”
阮清软软的靠着李恪坚实的胸膛,偏头看着宽大龙椅上爬来爬去自娱自乐的新帝,黯然叹了口气,“若是有的选择,我又怎会甘心被缚……可眼下帝后下落不明,显然刘德安也并不知他们所在,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我如何安心丢下七弟一人只身坐在这群狼环伺的龙椅之上?太上皇既将这江山和七弟托付于我,我当真能够潇洒离去,令赵氏江山毁于我一人之手,做那千古罪人?”
说到这里,阮清抬头看着李恪,“宫中各处可是都查找仔细了?”
李恪扶着她朝龙椅上的新帝走去,颓然自责道:“都找过了,却是未见帝后的踪迹,我猜想帝后可能早已不在宫中,却不知是帝后自己藏了起来,还是被什么人偷偷带出了宫,隐秘拘禁着。我已着人出宫去城中各处搜寻,你不要担心,只要人在总能被找到的……到时你就能摆脱这把蛟椅,过你真正想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