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淡黄的灯光将室内照的朦胧绰约,淡淡花香弥漫,倒是营造出了意外美妙的气氛,叫人忽略了那漂浮在空气里的呕吐物的些许异味。洁白柔软的床被里,少女玉脂一般的莹润肌肤在头顶朦胧的光晕下寸寸生辉,雪肌纤腰,面若红霞,那秋水盈盈的大眼眨动间便是一下一下撩拨着早已汹涌难耐的心神。
苏辄早知这小儿异常敏感,手指轻轻揉捏了几下便是流了满手的湿润滑腻,听着小儿情浓深处情不自禁的绵软低吟,浑身的热血早已一股脑的涌至一处,亟待宣泄。却又唯恐太过急切伤及孱弱的小儿,微微抬起身子俯到小儿精致修长的颈间,温柔的一吻,嘶哑着声道:“殿下这般可口诱人,本王亦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实在难以隐忍自持,只想早些要了殿下且彻底的安了心才好……初次许会有些疼,殿下且忍耐些,若是受不住便告诉本王,本王好轻缓一些……”
然而细细安抚完这一通,却是不见小儿回应,只耳侧有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的起伏着。迫不及待顺势待发的王爷略有些艰难的控制着粗重急促的呼吸,稍稍抬眼,体内汹涌翻腾的热血顿时便似那退潮的钱塘江水,被狠狠的拍打回了岸底。
苏辄狠狠瞪着一双凤眼,伸手拍了拍小儿酣睡的小脸,试着唤了一声。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儿依然雷打不动,只吧唧着红肿的小嘴睡得越发香甜了。
苏辄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条被甩到岸上的鱼,搁浅的心肺都快窒息了。
若要强自继续虽也能得偿所愿,但终究是个遗憾,更是难保这小儿醒转之后会记恨上他的冒犯之举。自是要在清醒之时,得了小儿亲口应允才算稳妥。
至于这个清醒,王爷私以为醉酒什么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关键是要睁着眼。至少说出的话便是收不回的水,便是事后反悔,那也是抹不掉的铁证一条。
这小儿可是上天专为试练熬度他而生?
苏辄瞪得眼睛都酸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阵,终是咬着牙翻身躺了下去。
醉酒之后的遗留症便是头痛,阮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脑仁像被什么一下一下捶打着,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水……”接着便有一只温热的水杯递到了自己嘴边。直到小口一口一口喝完整杯水,这才稍稍清醒了些。
阮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睁开眼就看见一副玉白□□的胸膛在眼前有力的起伏着,肌肉紧实纠结,线条精致流畅,大清早乍见如此香艳美景,真真是令满脑子浆糊的人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灵台陡然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