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清一行人将要抵达两境边界时,一队人马从城内迎面狂奔而来。
“护送”阮清的戎兵立时警戒,靠的阮清最近的一名戎兵将领飞快的将刀架在了阮清的脖子上。
阮清面不改色,看着远处飞奔的骏马上白色身影飞快逼近,弯起嘴角嫣然一笑。
可当那人在几丈远处勒马停住,一双凤眼寒光迸射,俊脸煞白如霜时,那笑就再也绷不住的垮了下来。
看来,王爷又生气了。
其实王爷会生气实在很正常,他连夜杀去飞鹰,挑了飞鹰救出奄奄一息的白青岩之后,就匆匆赶回了金陵。原以为阮清会乖乖在家里等着他,还挂念着阮清会担心他的安危,想要第一时间回去她跟前安抚安慰,没想到回去之后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剩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宫女,一脸天真的告诉他,阮清跟李恪去城西的枫林赏枫了。
城西哪里有什么狗屁的枫林!王爷当下断定阮清是跟着李恪跑了,气怒之下正准备带人往京城的方向去追,直到撞见跑来探看白青岩的白雀,这才知道阮清跑去戎狄偷东西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爷简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气愤,戎狄有多危险他不是不知道,倒是恨不得阮清真的跟着李恪跑了,也好过不要命的冒险去偷匕首。
当下就撇下白雀,心急火燎的赶往戎狄。
此时见到阮清悠闲惬意坐着牛车归来,那一腔又是担忧又是悔恨的怒火,竟是不知该如何发泄。他看得清清楚楚,在他靠近之前,那些跟在阮清身后的戎兵与其说是押送,倒不如说是护送。也难怪眼下被人用刀架住脖子,那小儿还能笑得出来。
又冷冷一扫坐在阮清左右的手下天四和某个姓李的,苏辄略一思忖,心下便是了悟了些许。
天四被自家王爷的冷眼盯的脊背一寒,立马勾下头不敢再与王爷对视。
李恪倒是不怕死的回瞪着王爷,还故意往阮清身边挪了挪屁股,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意味。
阮清心中苦笑,强做镇定的对王爷撩去一眼,瞥向脖子上的刀,喊道:“苏叔叔,匕首你可带来了?赶紧将匕首交给他们,他们只要匕首。”
拿刀架着阮清的人闻言,跟着叫了一句:“将匕首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
苏辄蹙了下眉。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先把人放了!不然我就将匕首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