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娘子赶忙挣扎,生怕自己因此失态。
汪四郎却不管那些。
时间紧急,他一手把她固定,一手反复揉她脸。
没出两息,彝娘子的脸便红如茱萸,一摸还有些烫手。
“差不多了,”汪四郎松了口气。
他拉着彝娘子到床边。
“赶紧进去。”
游廊里,隐约可以听到伙计说话的动静。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彝娘子显然也想到了。
她踢了鞋,就往被里钻。
汪四郎帮着把被拉平,闪身躲进床后的帷帐里。
没过两息,伙计便和嬷嬷来到门边。
伙计见礼,没有进去。
嬷嬷推开门,道:“娘子,公主听说你病了,很是着急,着我过来看看你。”
她说着进到屋里,环顾一圈,看到正转头望来的彝娘子。
她放了食盒,快步到近前。
伸手一探,温度果然有些高。
“这么烫,”嬷嬷惊讶了下。
彝娘子虚虚的笑,道:“不妨的,已经喝了药了,过几天也就好了。”
“便是好了也不能大意,还需再将养几天才行。”
嬷嬷叮嘱。
彝娘子微微点头,眼眸将合未合。
嬷嬷想了想,没提方子的事,又说两句,便回去了。
待到其走远,汪四郎从后面闪出来。
盯着嬷嬷远去背影,心里嘀咕,这人到底为何而来,难道真是探病?
彝娘子已坐起身,套上鞋子,道:“都是你,不让我去,不然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消息。”
汪四郎瞥她一眼,往外行去。
内院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了。
好在,唐氏与齐二面和心不和的程度仅能维持表面安宁。
只要稍许催化,说不定就能就此瓦解其不大牢固的结盟。
汪四郎心里盘算着,重回书房。
屋里,彝娘子捂着还在发烫的脸,歪头看门口,嘴角高高的翘起。
相比这里的温馨,淮水就要严峻得多。
徐大郎带着大军和大批粮草辎重过来。
在经过两军的长期对峙之后,田都尉已没有最初的意气风发。
徐大才一流露接掌大军的意思,他便很是利索的让出。
当夜,徐大便整顿大军,第二天点起兵马,便在淮水之滨与周小六来了次短兵相接。
好在周小六一早就有防备,只伤亡百余人,勉强保下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