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低着头,用力擦着。
直到把整瓮酒用光,丫鬟抹了把脸。
把上面泪痕擦干,发誓一般的道:“夫人放心,此件事了,我便自我了断,绝不污了咱家名头。”
刘氏闭着眼,还在昏睡。
丫鬟将酒瓮等物搁好,仔细给柳氏净了手脸。
将合得很是严谨的衣襟微微松了些。
待到日头高起,她再次来到门边。
“好汉,夫人还烧着,不知好汉可否帮我禀明那位大人,请他想些法子?”
汉子拧眉。
一旁同伴挑眉。
瞧瞧,这就顺杆往上爬了。
“这个不成,”汉子粗声粗气的道:“我家大人忙着呢,且让你家夫人忍忍吧。”
丫鬟抿了抿嘴。
忙着?
忙什么?
囚禁或是控制这个家?
丫鬟顿时焦躁起来。
如果等到他们把这里彻底控制住,那老夫人那里怕是就没法子了。
“那能否请好汉帮我寻些药来。”
“只是寻常的退烧药便好,我煎来就是。”
“只是些草药?”
汉子有些意动。
同伴戏谑挑起嘴角。
瞧,还真是勾人。
汉子干咳了声,避开同伴视线。
“你这事怎么这么多?”
“我,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求你,”丫鬟泫然欲泣,连话都不成句了。
“行吧,那你等着,”汉子被她哭得心晃了下,转去厨下。
转悠一圈,他过来道:“没有药。”
“我们夫人不喜药味,平日里我们都把药放在隔壁的院子里。”
“你去那边一找就能看到。”
丫鬟急切的趴在门缝边上道。
因为太过急切,将门扑出一道缝隙。
汉子侧头,正好看到她嫣红的檀口一开一合,
汉子动了动手指。
他奉命守在这里,若是离开,就等于擅离职守。
不过,若是把这丫头带去那边,那岂不是就能
想到之后的事情,他顿时一阵燥热。
同伴嗤笑一声,知道要是不让他这邪火发出来,日后保不齐还会再干什么,便道:“你带这个丫头过去,我看着那个瘫子。”
汉子看他,笑道:“够义气。”
“放心,我绝不吃独食。”
丫鬟透过门缝瞧见汉子神情,她心瞬时一凉,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扣住门板,细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