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旺盛的香火,前去相求的妇人不知多少。
这事……
不知受害的会有多少。
柳福儿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天色擦黑,才脚步沉重的回去房里。
哨探逛了一天,才刚回转。
正想跟柳福儿回禀一天收获,便见院里一片漆黑。
他赶忙去寻馆吏,得知人已经回来,并歇了,才回去自己住所。
一夜过后,他早早赶到院子。
柳福儿已经起身,并且段五郎和管家也都在。
三人似乎在说什么,面色都很难看。
哨探重又退至游廊,直到段五郎和管家离开,才走进去。
“大人。”
柳福儿正在喝浆,见他近前,便放下杯子。
“可是打听到什么了?”
哨探摇头。
“段五郎在这里风评很好,这里人对他有着近乎崇拜的推崇。”
柳福儿面皮绷了绷,道:“城西和城南交界地方有个齐云观,你想法子查清楚里面人来历。”
哨探顿时精神一振。
这个可比听什么闲言碎语,家长里短,更让人激动。
他拱手领命,疾步出门。
一晃两天过去,清晨时分,柳福儿才刚起来。
哨探便敲响屋门。
柳福儿简单收拾了下,打开门。
“大人,查清楚了。”
他看了眼周围。
柳福儿侧身,让他进来。
哨探让开两步,压低了嗓子道:“那些道士都是些闲汉假扮的,至于那个求子的专用神堂,里面是有暗室的,有人在那里头。”
他顿了下,“还不是一个。”
“还有呢,”柳福儿没有错过他眼底闪烁的光芒。
“还有,”哨探轻咳了声,“那些人不是唐人。”
这下柳福儿惊了。
“那是哪儿的?”
哨探摸了摸下巴,“模样跟段都尉有几分相似,应该是蛮子。”
柳福儿冷抽了口气。
前几日,段五郎来时态度强硬,严明这事由他一手处置。
她本来还以为这是他不想她插手城里事务。
现在看来……
这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他还没有作为。
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柳福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但她现在身在城中,一举一动皆在人的注视之下。
她垂着头想了片刻。
这事往坏了想,便是她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