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然支着脑袋看她挂断电话,笑吟吟说道,“这么宽容?”
“本就是没多少交集的人。”舒瑜将手机丢回包里,一边低头解安全带,“你在包厢里说什么了?”
周瑾然摊手,“什么也没说。”
舒瑜抬头盯着他看。
“好吧,我说我一朋友落了点东西,让我来帮她拿一下。”
舒瑜继续盯着他看。
周瑾然好笑地看着她,“我还说了,我这朋友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怂得很,让他们多多包涵。”
“你才怂呢。”舒瑜咔嚓一声,解开安全带的扣子,推开车门。
“嗯,我怂。”周瑾然侧过身子把方才她喝剩的保温杯递给她,又顺手帮她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有我这个怂的给你当后盾,你以后尽管为所欲为。”
舒瑜拿完东西下车。
两秒后,又敲了敲驾驶座一侧的车窗玻璃。
周瑾然应声降下一半玻璃,露了半张脸。
“谢谢!”舒瑜对着那半张脸,说得真心实意。
然而周瑾然却猝不及防地黑了脸,接着一语不发就降了车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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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然到家后好长一会时间,依旧释怀不了舒瑜的那句“谢谢”。
谢谢是个什么东西,那是对外人说的。
她竟然跟他说谢谢。
他越分析舒瑜这句谢谢的意图心里就越冒火,于是碰巧打电话过来的傅时衍无疑成功地被迫兼任了出气筒跟解语花。
周瑾然心里不痛快,振振有词地自问自答,“你说她什么意思,不就是有了男朋友,想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呗,至于吗?”
傅时衍跟周瑾然不是头一天认识了,当然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该他说话的时候。他把手机换了边耳朵,果然听筒那头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埋怨,“女人真的太捉摸不透了,书里写得喜欢我喜欢得多真情实感,她转头就跟钟毓你侬我侬双宿双飞了。为了照顾钟毓的感受,现在还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
“万一人家就没喜欢过你,只不过刚好构思到这个素材,然后借用了一下案例呢。”傅时衍问。
“这不可能。”周瑾然信誓旦旦,“她在微博里写了的,根据自己的真实故事构思的,然后前段时间才重新改的大纲。”
“我就想不通了,不是说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