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终了,月华如水。独孤凤的绝世容颜倾倒了无数的山民,渐渐的口口相传,有人甚至开始传闻独孤凤是来自大山深处的精灵,很有好些热情过剩的男子已经来开喉咙,以代表各自心意的山歌什么的,热情的向着独孤凤倾诉,这些热情的倾诉对于真正的女儿家来说颇值得夸耀的一个事情,但是对于独孤凤来说却是让她兴致尽去。
兴起而来,兴尽而去。在歌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独孤凤拉着宋玉致悄然离去。青年男女的欢笑声,,随风消逝在远处的星火点点的方向。独孤凤拉着宋玉致来到一处竹楼之中,满满的月光洒落在竹楼之中,留下斑驳的月影。独孤凤舒服在坐在阴影里,脱下鞋袜,赤脚腾空在清凉的竹栏,惬意的享受夜晚的凉风,不时看了一眼天上,又看一眼身边的佳人,满月如轮,佳人如玉,一股幸福之感,萦绕在心头。
明月当空,远处的星火寂灭了不少,点点的草露在草叶之上坠落,虫鸣在竹楼周围此起彼伏,使得此时的夜晚更加的寂静。
满楼月色霜华势如水,人更如水,独孤凤和宋玉致并肩坐在竹栏之前,在款款的月光相对而视,宋玉致满面红晕,刚刚参加山民歌会的热情还未褪去。
宋玉致偷眼向独孤凤瞧去,只见原本简单挽结的发髻已经除去,乌黑亮丽的青丝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随着清凉的夜风微微的拂动,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在百褶褂裙下露出一对白玉无瑕般的赤足,正凌空搭在竹栏之上,轻轻的摇晃,更给她增添女性慵懒诱人的风情。
独孤凤微笑着看着宋玉致:“玉致,你这么鬼祟的看着我?是不是在转着什么坏念头?”
宋玉致不禁羞红了脸,不过却没有逃开独孤凤的目光,而是怔怔的看着独孤凤,低声道:“我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不拜倒在你的绝代芳华之下。”
独孤凤伸手揽过她的香肩,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琼鼻,微笑道:“这么说,玉致是拜倒在我的绝代芳华之下喽?”
宋玉致忍着淡淡的羞涩之意,将头靠在独孤凤的肩膀之上,轻声道:“我才不是呢!都是姐姐你不好,欺负人家什么都不懂,竟然对人家做出那样的事情。”
独孤凤转头,深深的凝视着宋玉致,停了许久,突然微笑道:“玉致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宋玉致顿时大羞,这一刻,她又仿佛回到了初见面时的单纯和无知,似乎之前发生的那些让刻骨铭心的事情又一幕幕的在脑中浮现,比如在同样月光如水的夜晚,她徘徊宛转在独孤凤怀抱中的那种无助和柔弱,悲喜纠缠甚至婉转哀鸣,醒来不见人时的浓浓的依赖和眷恋,不只是一场过眼云烟式的幻梦,而是无比清晰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