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看着师妃暄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问道:“师小姐来蜀中,是否是因为师母之事?”
师妃暄把目光投回远方的山峦旷野,像给触及心事般,良久才轻叹道:“秀心师叔去世,妃暄身为晚辈,自当前来拜祭。其实去年妃暄就应该来的,只是当时静功未成,未能下山。”
侯希白顿时涌起无比的愧疚之心,歉然道:“师小姐前往幽林小筑,在下愿意引路。”
师妃暄兰心蕙质,清晰的把握到侯希白的带着歉意的原因,柔声道:“侯兄不必介怀。石之轩是石之轩,侯兄是侯兄。石之轩做的事情,又岂能怪罪到侯兄头上?”
侯希白给师妃暄点出了心事,不禁有些尴尬。
师妃暄又别过俏脸,望向远方,轻轻道:“长辈之间的行事,非我们晚辈所能置喙。我只希望侯兄不要受上一代恩怨的影响,以平常心面对我即可。”
侯希白微微一怔,又苦笑道:“该是我希望师小姐以平常心对我才是。”这次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她清澈的眼神下会这麽没自制力。
师妃暄长身而立,玉容回复止水不波的情状,岔开话题淡然道:“妃暄惯於一人独来独往,清璇小姐不喜欢人打扰,前去幽林小筑就不必劳侯兄带路。”
侯希白听出她道别之意,心中不能控制的涌起失落的情绪。
师妃暄怎会感觉不出他的意思,却没有再说什么,道别後迳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