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幽幽一叹道:“秀芳蒲柳之质,当不得云公子厚爱。更不值得公子为了秀芳结下荣凤祥这样的大仇家。”
独孤凤一子落下,将尚秀芳的这条大龙彻底切断,悠然笑道:“身为七尺男儿,若连所爱之人也不能保护,那生来世间何用?再说,我初出江湖,名声不显,若是不捡两个够分量的鸡来杀杀,如何能震慑那些垂涎秀芳的宵小之辈。”
侍立在一旁的红拂看不惯独孤凤一副自大的样子,不禁出口嘲讽他道:“好大的口气。可惜没人理会,荣凤祥这会不是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饮酒取乐,也没见你云公子有什么举动呀!”
独孤凤淡淡的一笑,对红拂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
“独孤云小儿,老夫与你有何怨何愁?你不仅使人扣押我的手下,还到处宣扬老夫乃是魔门妖人。”红拂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外传来荣凤祥的大喝之声。
独孤凤又一子落下,棋局落定。尚秀芳看了一眼棋局,放下棋子,笑道:“我输了。”
独孤凤长身而起,微笑道:“等我打发了门外扫兴的猴子,再来和秀芳多下几局。”
荣凤祥站在院外,心如火烧,魔门一向行事诡秘,为达不择手段,因此在被最重视规则的商人心目中如洪水猛兽一般,独孤云大肆宣传他是魔门出身的手段,算是直击倒了他的软肋,这个传言流传开来,无论能否证实,他在商人圈子中的名声都将一落千丈,这对他正在筹划中的某些大事,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由不得他不愤怒。
荣凤祥正要推门闯入,却见院门自动张开,迎接他的是一道翩然出尘的身影。独孤云一袭白衣胜雪,踏着月色走出来,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荣凤祥用神地审视独孤云,却发现他的气机如天上的行云一般,自然变幻,捉摸不定,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骇神色。脱口道:“你是楼台观的传人?”
独孤凤那两道不浓不淡的剑眉微微轻扬,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显得男子风流无拘的笑容道:“辟尘你是否觉得我楼观道无人了呢!竟然敢大模大样的在关中出现。是否忘记了你们祖师的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