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更,一路向东南而行的郦小姐踹着大气,扶着两腰:“哎哟,我的天,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没到。秋霜,我们走了多久了?”那前面定步的秋霜回道:“小姐,我们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什么?走了两小时了还没到?”秋霜歪起小脑袋:“小姐,两小时是什么呀?”郦小姐摇着手:“没什么,没什么。”秋霜走至她身旁,伸手相扶:“小姐,还不都是你走太慢了,否则早就到了。”指着正前方十余丈远的茅屋:“你看,应该就是那里。”
郦小姐难掩些许激动的心情:“走走走,快走。”推桑着秋霜,两人甩开步伐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近,茅屋中的阮儿从席上惊醒。起身的响动惹得仲祺与贺天久也相继醒来,见她握剑警觉,仲祺问道:“阮儿,你怎么了?”她头也不转:“外面有人。”
待郦小姐推开屋门,一把剑横在二人喉间。郦小姐双手高举:“别、别杀我。”听声,再细一瞧,阮儿道:“是你们俩个?”立于阮儿身后的仲祺指着她:“你怎么大半夜跑这里来了?”贺天久点燃了烛灯走来,当光亮照映在郦小姐的面庞时,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半步不得挪动。
直到郦小姐与秋霜走进,他方才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坐下来的郦小姐捶着肩头,身边的秋霜言道:“小姐,我来帮你。”阮儿关上门回到草席坐下,听得她开口说道:“哥,我这一路又累又渴的,有没有水喝?”仲祺正欲张口,贺天久点头:“有有,我去给你弄。”
仲祺斜眼瞧她一眼,蹲在她身旁,手指重点她脑门:“你有没有搞错啊?居然大半夜的跑出来。”郦小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不趁着没人看我的时候跑,难道要在那里等死啊?幸好跑出来了,要不然,等你们来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扶着额头:“我的天,这才一天都不到,你在那里待几天会死啊?你这样跑出来跟着我们,知不知道有多危险。”郦小姐一噘嘴:“我不管,你是我哥,你不管我谁管我。”他二人说到这,贺天久的声音传来:“水来了,水来了。”
捶肩的秋霜从他手中接过碗递给她:“小姐,喝水。”仲祺摇着头,贺天久问道:“寒大哥,这位姑娘是?”他干脆回道:“郦家大小姐,郦泖。”贺天久挠着脑门:“咦?那她怎么叫你做哥?”仲祺一时语塞:“她、是、阮儿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