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道:“怀溪刚从急救室出来,现在转到重症监护室了,在楼上走道最里的那一间。”
话音刚落,陆子筝没来得及道一声谢,就光着脚跑出了病房,许柏晗呆愣看着手中的鞋,不由得苦笑。
陆子筝甚至等不及电梯上来,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跑了上去,在安静的医院中,她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脆,回声悠扬。
坐在重症监护室外走道上的江妈妈和江怀川,远远地就听见了远处急切慌乱又不同寻常的啪嗒脚步声。他们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长发散乱,脸色苍白,衣衫不整,光着脚的女人,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
江怀川睁大着眼睛,待渐渐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他突然一瞬间站起了身子,站到了走到中间,伸出了一只手毫不犹豫拦住了陆子筝。
陆子筝停不下脚步,狠狠地撞在了江怀川的身上,她迫切地想要看到江怀溪的心情让她对有人挡住了她的这个事实觉得异常愤怒,她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想要发火,却在看清江怀川的面容的一瞬间,消了所有的怒火失了气势,颓唐地低下了头,哑着声唤了一句:“怀川……”
江怀川看着面前这个憔悴的女人,已经出离了愤怒。他早便恳求过她,即便是不喜欢他姐,也求她不要伤害她。可她呢,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姐受伤,还做过什么。这些年里,他姐为她做的,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把一条命搭上去才算是真的爱吗?江怀川觉得,不,他不能再让陆子筝接近江怀溪了。
他的双眸里满是敌意,张开口就要斥责陆子筝。可江妈妈却也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了江怀川的身后,扯了扯江怀川,吩咐道:“怀川,你去医院外面买点吃的进来。”说到这,她低头看了一眼陆子筝赤着的脚,又补充了一句道:“顺便帮子筝带一双棉拖上来。”
江怀川不高兴地侧过头低吼江妈妈道:“妈妈,你还管她做什么……”
江妈妈却眼神凌厉地瞪了江怀川一眼,一改往日温婉难得严厉道:“让你去你就去!”
江怀川只好又恨恨地看了陆子筝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陆子筝失去了面前的遮挡物,第一时间冲到了重症监护室前,隔着玻璃窗,眷恋地看着病床上江怀溪苍白却恬淡的睡容,不由地伸出手在轻轻在玻璃上抓着,喃喃念着:“怀溪,怀溪,傻瓜,大傻瓜……”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簌簌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