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歌吐吐舌头。

景画忍住心底的好笑，让自己正经一点，第一次给自己诊脉，还是刚受孕十来天的时候，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摸得出来呢。

正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有了变化，季晓歌顿时就喜笑颜开，：“有了。”

景画有点不太确定，毕竟脉象不是很明显，她松了松右手，再握紧，然后她转头看向季晓歌，什么也没说。

季晓歌说：“那就是有了!”

季晓歌兴奋的拥抱景画，他高大的身躯就像一件大大的面包服，将小小的景画，重重裹了起来。

景画身上、心里、还有刚刚泡过的脚都是暖暖的，她觉得生活在这里，太有意思了，然后她轻轻地跟季晓歌说：“晓歌，我心里有个主意。”

“你说，全听你的。”

“我想去帮助别人。”

“你是说你想去卫生所?”

“形式不重要，不过如果只有这条路的话……”

季晓歌能感受到肩膀上，景画小小的脑袋里无数个想法。

“行，我也支持你。”

景画从未来而来，不那么自信张扬，也做不出什么改变历史的壮举，但是她觉得凭她的知识，能改变一部分人的命运也是好的。形式不重要，就算是从做医生开始也行。

不过后来知青下乡，卫生所也没有多余的落户名额了，做医生的打算也算是扑了空。

“我老婆人美心善，有一颗要帮助别人的心，我这个做老公的当然要全力支持了。对吧。”

景画点点头：“晓歌，谢谢你。”她觉得小哥的怀抱温暖舒适，季晓歌的话踏实可靠，而且季晓歌尊重她，支持她的全部决定，包括她想要治病救人的决定。

季晓歌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自己。”

以前使用罗盘会遭到迅速地反噬，季晓歌已经严正声明过不需景画再做，现在季晓歌说的是，给人算命，自损阴德的事也希望景画不要再干了。

“你想帮人就帮，你想做什么工作就去做，但是……”

“嗯，我明白。”

两个人抱得更加紧了一些。

有什么东西似乎很碍事。

季晓歌突然低头，看见了景画的口袋：“这什么东西啊?”

景画也低头去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想起白天排队的事：“我去排队买梅花糕了，咱们当夜宵吃吧。”

景画掏出手里的梅花糕，已经被压扁的不像样子，她把它们捧在手心里，露出骄傲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