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观、震撼,扭曲怪异的树枝化成了各种各样新奇奇特的形状,不断占据着你的视线,又因为有一层浅浅的血雾笼罩,教你看不真切,给你留下了一个秘密,撩着你想继续去一探究竟。
“要下去吗?”祁白载着叶辞来到这里,问道。
“不下去了,我在这里给妈妈叩头敬酒吧。”叶辞说道,主要是她妈妈的衣冠冢在太里面了,进去也要半天的时间,而且这些树丫弯曲畸形,他们的飞行队伍更难进去。
她的妈妈,在天之灵,定然会祝福她的。
不,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五大家族的人死后了无牵挂,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给她妈妈上香也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念想罢了。
叶辞在赤火背上给她的妈妈点了三支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又拿出雪魄酒给她妈妈倒上三杯,祁白在边上跟着她的动作照做,她闭上眼睛,表情柔软而认真,似乎沉浸在什么思绪中,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看得祁白的心情也微微放松下来。
他沉浸在这样的情景中,也不想那么快结束,能看到她完全放松情绪的那一刻其实是非常难的。
叶辞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只有在她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耍小性子。
她的妈妈虽然早过世,但是也因为为数不多的一些相处片段,让她印象愈加深刻。
亲人逝世,余下的日子只能靠回忆来度过了。
他们看着手里的香一点点点完,酒也完全挥发掉了,这才让飞隼队继续出发。
谢家和崔家挨得近,这两座城都一并庆祝他们祁叶两家联姻了,只是崔家因为崔东徽的事情而没有了以前的繁荣和热闹,总是像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阴影笼罩在众人的身上,这种感觉祁白和叶辞虽然短暂经过他们崔城的上空,但仍旧深刻感觉到了。
并不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氛围,崔东徽的事情始终是众人心里的一个遗憾,一个疙瘩。
而且,崔东徽在某一个程度上来说是为了救叶辞和祁白而死,到了最后还要被说作叛徒逐出了崔家,也实在是让人唏嘘。
“祁白,过一段时间之后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叶辞在离开崔城上空之后突然说道,语气带着凝重。
“好,我等你。”祁白自然知道她要对自己说的定然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依然握紧了她的手不放。
她蒙着红纱,在赤火的背上逆着风,整张俏脸无可避免地贴在薄纱上,祁白每次回头看到的都是她亲吻那幅编织简单漂亮的薄纱,心里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