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看着这样的她心痛至极,他已经不能完全触摸到她了,也不敢伸出自己那双将近透明的手摸她的脸,怕她发现端倪,只能在斗篷之后轻应一句,“是我。”
简单两个字说出口,他觉得自己舌尖都要打颤,几乎说不完整。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叶辞喜极而泣,根本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给你找到了药,找到了药,你要不要试一试?你的身体还好吧,没事吧,我赶得及吧……”
在没有看见他之前,她还没有那般害怕和无助,可是人真是很神奇的动物,在看见自己心心念念最想看见的那个人之后可以连最引以为傲的坚强都全部舍弃,在他面前失礼也不管不顾。
“先别说话,我暂时没事,还能撑得住,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祁白生怕这里的阴物持续围攻他们,他不敢在这里多作逗留,便抱起了她,唤来了赤火,让它载他们走。
赤火在半空中盘旋一圈,然后在低空打转,让祁白和叶辞赶紧上来,那些阴物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了。
叶辞浑身再也没有力气,任由祁白抱着她上了赤火的背,然后往高空处飞去,远离这里的战火。
“雪魄,花呢?花在哪里?”叶辞看着远处地平线上还剩一线的天光,心中愈发紧张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让雪魄将那朵保存良好的花给拿出来,让祁白解毒。
雪魄立即将花给捧至叶辞面前,只见那朵硕大的白玉兰还在透明的容器中静静地开放着,仿佛真的避开了岁月的蚀刻,永远花开不败。
祁白看着这朵大白玉兰花,发现这朵花只有三瓣花瓣,又是装在这样的容器之中心中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问她,因为时间无多,问她的话,她又要解释一番。
而事实上,叶辞好像又有一些懵,她并不知道这花是怎样使用的,是涂在伤患处还是直接服用?
“嘶嘶----”
此时那大黑蛇忽而发声了,说了一连串的服用方法,听得叶辞都有些一头雾水,在听完全部说法之后,祁白发现她的脸色不知为何红润起来,害怕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关切问道:“阿辞,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很难服用?”
“……也不算是,”叶辞心中犹豫,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对他说道:“就是有些麻烦,你待会儿别介意。”
“嗯?是怎样麻烦?”祁白不愿意她难做,如果真是很麻烦的话,她只要将全部方法告诉他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她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