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宋朝的秘宝,又是自罗布泊挖掘出产,自然是价值连城的, 而因为那边新挖掘出了一个墓葬,还没有断定那是什么性质的墓葬,这件被定为宋朝的时期的藏品便被偷走了。
挖掘的工作自然是保密的, 所参与挖掘的人员也是经过重重筛选,不可能被外面的人那么轻易就去偷窃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内鬼所为。
祁白不知道看着“吉祥天女像”这几个字,渐渐出了神,他想起了在藏北的时候所看到的那幅吉祥天女唐卡,那幅画比这个雕像要凶残多了。
正想着打个电话给靳景确认这件事情,却是听见浴室里传来“哐啷”的一声响,这里的人都喜欢用铜盆,浴室里用的自然也是铜盆,看样子应该是叶辞在浴室里打翻了水。
祁白锁掉了手机屏幕,站起来走到浴室旁,敲门问道:“阿辞,有没有事?”
浴室里歇了好一阵子才传来声音,辨不出任何味道,“没事。”
只是听起来闷闷的。
祁白瞬间觉得不好,想起她还没有彻底好起来的右手,万一又受了伤那怎么办?
他也不管她说得是真是假了,一把拧坏了门走了进去,浴室并不大,他一眼就看见她坐在地上,膝盖已经被擦破了一大块。
她身上只穿了内衣和内裤,铜盆还在可怜地倒盖在地上,她的身上已经湿了,在胸前的内衣晕出了一大片。
莫名的诱人。
祁白的目光深了深,叶辞没想到他问也不问便闯进来,也没想到这道明明被她反锁了的门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弄坏了,她有些欲哭无泪。
已经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了。
“摔伤了。”祁白晃神也只是一瞬,她膝盖上的血红占据了他的神经,少女身上白腻的肌肤也晃动着他的视网膜,他看见墙上挂了浴巾,拿了一条下来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给紧紧包住。
但饶是如此,叶辞还是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始终还是和祁白处于不太熟的状态,就算她依恋他,大晚上的,这样子也不好啊。
祁白没说话,一只手伸到她腿窝下面,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几乎不用什么力便将她抱起,抱到了床上。
屋里有暖气,既温暖又舒服,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谢谢。”
叶辞十分不习惯,只觉得这过于温暖的密闭房间像某种调剂,暧昧一丝丝从暖炉中升起。
她避过了他过于炽热且毫不掩饰的眼神,垂下了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刚刚她只是想搬动一下铜盆将里面的水倒掉,没想到一只手不够力,再用右手去搭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现在就只是一个半残废。
“先将衣服换了。”祁白又为她找来一套干净的内衣裤放她床头,却是没有再看她了,而是去收拾浴室里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