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棠好好的一场生日宴会被他们全都给搅和了。来的客人都只好跟段瑾棠拱拱手走了,好的把礼物给留下了,相熟的把礼金记在了名单上,董老板也叹了口气:“老弟啊,先祝你生辰愉快,今儿我就先告辞了,那督军得罪不起啊。晚上我再去给老弟补上啊。”
董老板走了,众人也不敢得罪督军府的人,都纷纷告辞了,段瑾棠看着这满桌子菜要气死了。
段瑾棠的五姐看着这群士兵气的骂:“真是的,什么人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奔你的丧,我们过我们的,碍着他什么事了!”花枝招展的五姐只比段瑾棠大三岁,脾气也不差,暴躁的很,懦懦的五姐夫在一边拽着他的袖子:“别说了,别说了,让人家听着不好。”
五姐挥开了他的手:“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已经低下来了,到底还是害怕楼下的兵,都背着枪呢。
四姐带着俩闺女来的,四姐夫没来,三姐嫁到了外地有些远就不来了,二姐二姐夫是老实人,都坐在桌上看着段瑾棠,不知道走还是不走,段瑾棠被气恨了,他已经无比痛恨官兵了,这次还是督军府的官兵,又扎他心口上去了。
段瑾棠站在三楼的窗户下往下看,葬礼队特别隆重,为首的一个人骑在马上,应该就是那个冯荣庭了,他老子死了他是应该要一马当先,再后面整齐的排着八个穿军装的将军,将军之后就是灵柩了,四匹马拉着厚重的棺木,灵柩旁边是女眷,披着白麻布一路嚎哭,最后面是一对整齐的官兵在撒白花,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过去后,这一条街上全都是白色纸钱了,段瑾棠的脸越发的阴沉了。
那一张脸冷下来的时候是阴测测的,金盛楼的服务生都不敢上前,这酒席到底还办不办呢?
段瑾棠的几个管事的也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时王贵生跑上来了,在他爹耳边说了几句话,王管事便明白了,走到老管家面前说了下,老管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去跟段瑾棠商量:“老爷啊,这条街是督军出殡的主要路线,每个地方都是这样的,不光金盛楼,所以老爷,要不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过生日。”
段瑾棠心情很不好,刚才街上的哭丧还只是外因的话,那他这预定的饭菜怎么说呢,老管家笑:“我跟齐老板说了,预定的桌席让他们送到我们府上。”
段瑾棠的大姐是个沉稳的,她摸了摸手上的玉环笑了笑:“小弟,算了,他们我们得罪不起,也犯不着为了他们生气,生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就好了,你说呢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