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祁默有没有可能从哪里找来一把刀塞给红眼呢?按道理来说,祁默作为一个精神病人,是绝没有可能接触到这些管制凶器的。但兰斯想起来,情人节那天晚上,祁默都可以在值班保安和护士的眼皮底下溜出来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间,那么,如果说这个人是祁默,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似乎兰斯都不会太过于惊讶了。
可如果把这一切和盘托出,主任一定会做主把祁默给控制起来。兰斯想象着祁默被五花大绑,用厚厚的牛皮绳固定在病床上的样子,说不定还要被迫服用镇静剂类的精神麻醉药物,从此以后清明的神智就随同他的暴力倾向一样被彻底地埋没了。兰斯想起祁默说,认定自己为今生唯一的主人,会忠诚于他,无论他要自己干什么。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角变得非常柔软。就算祁默真的与红眼的死有什么关系,那也是自己主治不力的责任,而不应该由一个精神病人来承担。
“兰斯,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钱德勒依然不依不饶。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一个红眼外加一个祁默,就已经够让兰斯头痛的了,钱德勒还偏要插一脚,他跟祁默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钱德勒意味深长地看了主任办公室的门一眼:“你确定,你要我在这里说?哪怕,我有证明祁默就是凶手的证据?”
什么?!钱德勒居然声称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兰斯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将信将疑地看着钱德勒。显然,钱德勒还没想将他所谓的“证据”呈给主任发,否则也不会暗示自己要“换个地方”。也就是说,事情还有转机。第一时间,兰斯想到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如果那是真的,那么自己要如何替祁默掩饰,才能不让他遭受对于穷凶极恶的精神病人的捆绑和电击酷刑。
兰斯被钱德勒拉扯着来到楼下僻静的花园一角,暂时没有人经过这里。
“你有什么证据?”兰斯赶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