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阳很严肃地回答:“不吸了。我要和你谈谈。”
魏行风抿出一丝笑意,往草墩上一坐,“好啊,洗耳恭听。”
孟朝阳坐到他对面,眼睛不看他,说:“魏行风,你折腾那么久到底为什么呀?”
魏行风笑眯眯地反问:“我为了什么你不知道?”
孟朝阳垂下眼皮,低声说:“你要只是想道歉,我接受。其他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魏行风靠近孟朝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为什么?”他的眼睛像两只火炬,滋滋往外冒火星,仿佛要一把火烧进孟朝阳心里似的。
然而孟朝阳犹如一口幽深古井,对他的热情彻底绝缘,没有一点波澜,冷冷淡淡地给他泼冷水:“我记得,好几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魏行风又朝他凑了凑,两只手撑住他坐的草墩,几乎要强势地把他圈入怀中。“朝阳,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停了停,语气低沉婉转,言辞十分恳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我补偿那些对你的伤害,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孟朝阳不轻不重地推开他,往后挪了挪,揶揄道:“只要你想做的事,在你眼里永远都那么简单。”
魏行风坐直身体,目光黯了下来,“什么意思?”
孟朝阳:“分手也好,复合也好,都是你的一个念头,一句话,你眼里从来看不到别人。”
魏行风把手伸进裤兜,里面装了一盒精神药品。
昨天孟朝阳对他笑了,所以他特意带上这盒药,预备在必要的时候向孟朝阳诉苦。孟二傻子心软,苦肉计对他素来好使。他捏住药盒,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拿出来,“我明白你的心情,只要不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朝阳摇摇头,“你不明白。”他的视线从魏行风脸上滑过,投向窗外,大约是回忆起某些往事,神情忽然沉重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又轻又飘:“魏行风,你听说过‘日子久了,连鸽子也知道烟是有毒的,慢慢它们就会绕着烟囱飞了。’这句话么?”
魏行风:“朝阳……”
孟朝阳:“你想重新开始,可我只愿往前看,不想再回头。”
手指用力捏扁药盒,魏行风低下头,一阵眼晕。
“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需要我,你就要重新开始。就像以前,我只想到我的爱情,并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所以当你选择离开,我除了让你走又能如何?而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情意,你又凭什么逼我接受?就凭一句‘对不起’,一句‘我会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