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将手中的烟直接在床头柜上掐灭,拿起还剩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喝完了直愣愣地瞪着郭晓临,郭晓临皱了皱眉头,“下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猛地一声脆响,季芸将手中酒杯砸到了墙上,酒杯里残余的酒液在墙上留下了印迹,“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会所里的小姐?!”
“你发什么疯?咱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郭晓临沉下了脸,“你还想要什么?”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季芸从床上跳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她死了,都成了一把骨头了,你还惦记着她……”
“你闭嘴!”郭晓临脸色铁青,“不准在我面前提她!”
“凭什么?就凭她死了?而我活着?所以她就成了你心头的朱砂痣了,是吗?”季芸哭得梨花带雨,“这么多年了,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医生怎么和我说的?她说如果我再做流产,以后我就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晓临,我不年轻了,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然后呢?你让他跟谁的姓?”郭晓临不耐烦地看着哭闹的女人,“是我逼你嫁人的?你要帮他,我给他机会了,怎么?现在觉得不够了?做人,别太贪心了,否则我还不如找会所的小姐。”
郭晓临走了,和以往许多次一样,男主人出差了,孩子在寄宿学校,保姆也放假了,他郭晓临就会来这青林别墅像是临幸后宫般翻了季芸的牌子,年复一年,做到后来也不知道还残留了几分当年的情感,或者就是习惯了。
她为他流产,他给她想要的,一帆风顺的事业和可以向外人夸耀的家庭,可光鲜的背后呢?是她作为妻子难以启齿的背叛和为了偷情而将幼儿早早送到寄宿学校身为母亲的愧疚,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虽然她已经失去了为爱情任意妄为的资格,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代价去守护曾经失去过的爱情。
其实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或许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只是她还抱着幻想罢了。
她早就应该清醒的,当这个男人第一次让她打掉他们的孩子时,她就应该清醒了,可她自欺欺人地说服了自己,男人是为了她考虑,毕竟她已经嫁人了。
男人大多数时间对她都很好,甚至是她想要什么就满足什么,简直把她当公主一样地宠,所以当男人拿出一段程华和会所小姐激情视频时,季芸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伤心和愤怒,反而隐约有种轻松和雀跃,轻松双方扯平了,雀跃男人大概是嫉妒程华才会让她看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