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说,既是电影又是男主,试镜还能有人给开后门,团队还如此保险,可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徐缭却无端沉默了下来。
“那……你这是让我选?”徐缭有点困『惑』,“其他本子跟这个有什么可比『性』吗?还是有什么更具体的消息我不知道?”
应肃略微叹了口气道:“角『色』跟剧本还不清楚情况,这两年的爱情电影基本上都是些青春片,无病呻『吟』,针对的群体大多是学生或是个别小姑娘,质量恐怕不会太高,这跟冲击票房没什么关系,市场自然有它的运行规则,《艳蝶》跟《暗龙》都是双赢,我不想坏了你的口碑……比起来,我筛选出来的这些剧本好歹是能够有所保证的。”
倒不是应肃危言耸听,市场有时候很难捉『摸』得清楚,青春片是让绝大多数人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类电影,大家上学的时候分明被数之不尽的作业跟课本淹没,可是荧幕上的学生们却经历了出轨、分手、怀孕、打胎、车祸等等各大套路,受众群体是不少青少年跟刚进社会的上班族。
然而这实在不该是应肃会说出来的话,在徐缭的印象里,对方应该会果决地抛出这个本子,客套地询问一番要不要接,然后确定下来,而不是这么犹豫不决,他沉『吟』片刻道:“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它是个很好的机会,对吧?那现在又有什么可迟疑的?”
“我跟汪小婵见了面。”应肃缓缓道,“她跟我说你是个很好的演员,别浪费你。以前你名气不够,热度不高,没什么可以挑选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可以选些更有层次也更丰富的角『色』,如果你不想的话……”
“为什么不想?人生又不是只有艺术。”徐缭从茶几底下的盒子里掏出一个糖罐,搜寻片刻找了块芝麻糖出来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有曲岭月在,电影的投资跟话题度都用不着我们『操』心,丁蔚然是个反派,即便有好制作说不准人家邀请我也是反派,你看阎王笑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嘛。”
其实一般制片方想要为了角『色』寻找演员的时候,除非真的气质特别吻合,否则有不少角『色』都是通过对方曾经塑造的那些角『色』里去找寻相似点,看是否合适。
“在这个圈子里只有走得越高越好,才越有话语权。”徐缭嚼了嚼,这块芝麻糖有点粘牙,不过吃起来倒是满口生香,他将盒子往应肃那递了递,对方皱了皱眉拒绝,“不借着这股东风扬帆直上,还装着清高等机会流失吗?我现在这样看着红,实际上除非接下来公司投入大把钱捧我,否则过不了两年就被人忘记了,不是都说富贵险中求嘛,要是票房大爆,又有了个正面男主角的形象,接下来我的路也好走得多了。”
无论阎王笑这个角『色』多有趣,剧本多有意思,对上罗准的《事死如生》都是完蛋,历史已经给出教训,反正都是冒险,避开最危险的那个,说不准反而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起码在他的印象里,曲岭月鲜少失败,不失败其实就等于成功,数据高低只不过是一般成功跟超级成功。
应肃神『色』稍缓,笑了笑道:“你能想得这么清楚明白,那很好,既然你已经做出这个决定了,那么我会去联系曲岭月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