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四点，lounge bar完成打烊前的各项清扫工作。

大城市的夜晚远比白天更加旖丽辉煌，各类夜行动物依据月亮不同的仰角依序出没攀附在不同的建筑物上或为畅鸣或为低吟或残喘鴞啸，诸多高耸额眉摸擦前肢复翅共振，为的是觅食泄慾宣扬自己优越的角色地位。

「等一下载我回去。」枫说着。杰设定好店内保全设施後迳自走出後门，此时其他员工早已下班回家。「干嘛不说话啊？！」

「你还要回那住？」杰冷凛地说。

「回去拿换洗衣物啊，不然咧？」

枫静静地跟着情绪微略起伏的杰，直到把车停在小巷弄间他才开口：「我不上去了。」

「唉呀，她很久没回来了，」枫的语气夹着娇嗔：「人家一个人上去会怕怕。」

打开大门，屋内豪华的装潢摆设依旧静谧，客厅墙上那一大片鲜红玫瑰的油画曾令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杰震撼不已，才几天时间屋内空气中怎漂浮着某股空虚不安的潮湿霉味，枫随手拿起鱼饲料罐在水族缸上倒喂着，饥肠辘辘的鱼群一察觉有轻轻涟漪泛起，便争先恐後涌向水平面上大口吞着，像是要把过去的不足与未来的不知一并饱足果腹。

「去洗澡了。」枫将自己剥个精光，袒露出晶莹的肌肤与饱弹的乳臀。「不担心她突然回来？」枫笑得灿烂，似乎知道杰这句话问的多余，「要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