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细腻而仔细的替安晨夕擦了脸,毛巾抚过安晨夕的眉眼鼻和唇,看着她殷红的唇,姜澜不受控制的用湿毛巾一遍一遍轻轻摩挲,安晨夕的唇嫩如花瓣,就算姜澜动作温柔,也禁不住一遍遍摩挲,没一会儿,她唇瓣红似血,这时姜澜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不知不觉间,姜澜手心都是汗,费力的将视线从唇上转移,湿毛巾从安晨夕脸庞擦过,擦了一遍后,姜澜压抑着心跳,有些气息不稳的起身,将毛巾拿进浴室又用干净的水清洗了一番。
出了浴室后,姜澜再度走到床边,又细细的给安晨夕擦了一次脸,如此反复擦了几次,然后才移向手臂及其他地方。
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浴室清洗毛巾,如此周而复始的做着单调而相同的动作,姜澜却没觉得疲惫,甚至做这种细小到琐碎的生活小事,姜澜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平和,他有一种妻子喝醉了酒,他在旁事无巨细照顾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心口蔓延,就算他做的是极为寻常的事,也让他重视得犹如在执行重大任务。
姜澜拉起安晨夕的手,刚用湿毛巾擦到一半,睡得迷迷糊糊的安晨夕突然梦呓一句什么,姜澜的动作一顿,凑近了细细听,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安晨夕口中说的是“靖师叔”。
姜澜并不知道安晨夕口中的“靖师叔”是“靖”,他跟靳云枭一样,以为安晨夕说的是“靳”,陡然听到安晨夕睡梦中无意识的说出“靳师叔”,姜澜面上露出了几分思量。
这丫头口中的靳师叔是谁?
总不是喊的靳云枭吧!
靳云枭明明是她的师兄!
以为自己听错了,姜澜又凑近,只是此时,安晨夕却安静了下来。
姜澜目光深邃了一瞬,翻过安晨夕的掌心,湿毛巾擦过掌心,安晨夕似乎觉得有点痒,手往后退缩了一下,继而翻了个身,另一只手“啪”的一下便打在了姜澜手上,安晨夕翻身的动作突然,姜澜手中的毛巾没拿稳,被安晨夕这么一拍,便掉在了床上。
无奈,姜澜只能拿起毛巾又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