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奴让人解下沉沉的锁链,他沉默地望向挂於一旁石墙上的刑具。
是笞杖,是鞭子,是将他抽得浑身是伤的利器。
哗──脚链让衙役给解了下。
他,自由了。
「走!快走!」衙役推着牧奴,似在喊着狗般地赶着他。
牧奴暗自疑惑,心想是采阴贼让人捉着了吗?
不对,他的鼻在灵动,自虚空中嗅,嗅到了血腥之味,亦嗅到了一股熟悉之气。
渐渐地远离了伴他数日的牢房,双眼在与壁上的苔藓道别,一阵开启牢门的声响恶狠狠地传至他那锐利的耳底。
熟悉之气越加浓烈,那是朋友的气息,是胳膊上的图腾,是图腾上的野草汁液味。
阴湿的地牢内,牧奴与弥诺擦肩而过,两人的双臂让衙役给紧揣着,没有自由身,独剩一双眼可透露出内心的情感与思绪。
彼此互看了一眼,他俩瞧见朋友胳膊上的图腾已变了样,不再是琥珀谷那群天真无忧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