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楚话音刚落,李老头就从厨房端了一道菜出来。林西楚和汪畔看到他新做的菜,面色变得略有些古怪。
那是他煎的一条鱼,鱼煎得很好,鱼身金黄,上面洒了葱花和姜丝,鱼头旁边还放了一小碟红色的辣椒酱,配着袅袅升起的热气,这道鱼菜简直让人看了就食欲大振。
不过汪畔和林西楚却是对这道鱼菜没什么兴趣,早上死去的玩家家中还有未吃完的咸鱼,现在他们面前又摆了一道鱼菜,在联想到那条死人河,汪畔和林西楚对着这道鱼是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李老头却好似看不到汪畔难看的脸色,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自己的碗里后,便笑着对汪畔和林西楚道,“这鱼你们怎么不吃?全村子啊就我做鱼的手法好,一些婆娘手艺都没我行,以前他们想吃我做一回都不容易。”
明明李老头笑得很温和,但是落在汪畔眼里,却觉得这人的脸有些扭曲,笑得好像阴恻恻的。
汪畔连夹了几块鸡蛋,笑得勉强道,“我对鱼敏感,我还是吃鸡蛋就行。”
李老头可惜地看了汪畔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到了林西楚的身上,“你这小伙子不会也对鱼敏感吧?”
林西楚笑道,“我不敏感,但是我怕这鱼是从村外那条河里捞出来的。”
李老头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不会真信了我说的鬼话吧,那河以前的确是死过人,不过那是别人不小心经过时扭伤了脚然后栽到了河里去,这才溺死的,算是个意外。村里人能有什么忌讳,在那人过了头七后,依然天天往那河里跑,夏天不是捞鱼就是捞虾。以前啊,如果老是避忌死人的话,早就饿死了。而且全国那么多的地方,以前打仗时死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你想想,也许咱们屋子底下以前就是个乱坟岗。但是有多少人怕的?不照样在这染了血的土地上建房子过生活吗?国家人口年年增大,房子越建越多,如果天天都介意这介意那的,大家早就露宿街头了,哪还有漂亮房子住,新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