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帘子,看见夜白手持一片青翠青翠瞧不清到底是什么形状的树叶,我别扭地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的?”
夜白也没有回头看我,小心翼翼的将那树叶揣入怀中,慢悠悠的“哦”了一声。
我见他爱搭不理的模样,气又不打一处来了,使劲瞅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什么玩意儿!你会吹树叶,我还会弹琴呢!我拿过一边的瑶琴,放在腿上,轻轻弹出一曲《高山流水》。我很是自负,这可是除了《归去来辞》,我弹得最好的曲子了,当然也是唯一会弹的!
我一曲还没有弹完,夜白扭头多我说道:“少庄主,曲乃由心生呢!”
我非常不满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道:我弹得有那么难听吗,然后不悦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弹得不好吗?”
夜白哽了哽笑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曲调的变化乃是根据弹曲人的心境而改变的!不是少庄主琴弹得不好,而是少庄主此刻的心不在琴上而已!”
夜白对我采取了“四两拨千斤”的战术,我仿佛是挥着一记重拳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我心有不甘,却又不能无理取闹。
我将琴放回了原处,闷声道:“停车!我要方便!”
夜白喝住了雪里娇,嘱咐道:“少庄主,不要走的太远,就在路边的草丛就行了!”
我跳下马车,也不理会他,直接走下官道。官道旁边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我估计遮挡不住,又想散散心中的闷气,就又往里走了走。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好一幅香喷喷的画面,只见一个男子正骑坐在一个娇美的姑娘身上。我觉得吧,妨碍人家的好事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于是赶忙蹲了下来,想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偷偷的溜回去。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姑娘好生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又半弓起身子,想看清楚那姑娘的模样,一看不要紧,居然看见那个男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随后就隐约听见了哭泣声。我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刚刚居然把人家拼死反抗挣扎的画面,当成了郎有情妾有意。
我站直了身子,大喝一声,“无耻之徒,还不快快停手!”然后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