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是因为受了木可人的刺激。

祝钰莹大学毕业后就跟了他，一直也没真正工作过。这没工作过的人，身上就是有股味儿，有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季帆就喜欢她身上的那种味道，一股弱者的味道。这女人，身上有着一股子弱者的味儿，这样子讨人喜欢。

他的女人，基本不会同时超过三个，一般也分开安置。季帆总觉得，女人要是沉浸在争风吃醋中，就会变得庸俗，也会变得没那么纯洁。就算故意在自己面前装纯，也能一下子就看出来是装的。他喜欢自己的情妇互不干扰，最重要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要柔顺听话。在这方面，季帆将自己当成皇帝一样，而且没觉得什么不妥。

正因为如此，最初木可人的柔顺、清纯，可不就是他的口味。一下子就看对眼，也并不怎么稀奇。

祝钰莹，算是这两年他最喜欢的一个。只不过他在女人身上的心思，统共也只有那么多。说是最喜欢，其实也没多少。

季帆也没在意，摊开双手，吩咐祝钰莹给他按摩。

他让祝钰莹去学过按摩，祝钰莹也学得很用心。而这，也算是难得了，毕竟祝钰莹是重点大学毕业，本来是应该有些傲气的。而她，并不是季帆包的第一个大学生。

祝钰莹动作很标准，内心却忽而有些起伏。其实小时候，她性子虽然是有些柔弱，可从来没想过被人包。打小，父母就很疼爱她，关心她，在她身上废了很多的心血。要不然，自己也不能顺利考上重本。大学校园，她脑子里面编织了很多关于未来的瑰丽梦境，可那些最后只能是梦，现实是无比的残酷的。

父母投资失败，破产也还罢了，居然还欠下高利贷。而那些高利贷，追债时候，所用的手段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偏巧这个时候，季帆却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让祝钰莹成为他的情妇，而他可以帮忙还债。

她能怎么样?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吧。她能眼睁睁的看着，打小就疼爱自己的父母，被人抓去关狗笼子，喂尿挨打?更何况那时候，自己也被盯上，逼着让自己成为一个肥头大耳的暴发户老板的玩物。谁让自己家欠了别人钱呢?就算报了警，父母没有明显外伤，无凭无据，也管不了。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如果没有季少掏腰包掏出几百万还债，如果没有季帆的庇护，她只能沉沦下去。

更何况，有时候一张脸真的能决定一件事情的性质。那时候自己虽然卖身给季帆，可似乎有种莫名的错觉，而那种错觉源于季帆的年少英俊。作为一个金主，季帆还很大方，舍得买包买衣服，将祝钰莹打扮得很漂亮。有时候，这场交易真的很像一些言情小说的开头。先契约，后恋爱，最后修成正果，得到一个霸道多金的老公。更何况，如果把自己看成季帆的女朋友，似乎也能减低这种交易的羞耻感吧。

可惜，现实并不是言情小说。季帆脾气虽然不好，可如果总顺着他，他也不会对你加以暴力。平心而论，季帆对情人也还算大方，也没什么变态的要求。可日子相处久了，便会清清楚楚知道，这只是一场皮肉交易，自己不过是个高档的鸡。像季帆那样子的人，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的投入，情妇也不过是季帆一件玩物而已。她甚至不如季帆养的那条狗，季帆对他养的那头名犬，可能还有点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