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这时候已经把冰激凌吃完了,她向伍焕昶伸出手,手里拿着空盒子。伍焕昶就非常自觉地上前服务,走过去接过来,然后去扔掉了。他手里拿着那把勺子的时候,很有冲动要放到嘴里,尝一尝夜色的味道。他不得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这种冲动。
伍焕昶接过盒子的时候,眼里就看着夜色纤纤素手的样子,她手指的肤色仿似透明,透着玉的光泽,伍焕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肤色。
这时是初夏六月,很多女孩子已经短袖短裙穿起来秀身材了,她却还是长袖长裤,把自己遮盖起来。只是一张素脸朝天,没有半点粉妆。伍焕昶在她眼里失神后,没敢看她的脸,这时只是看着她领子里那一段能看到的优雅的脖颈,也不敢移上,也不敢移下。
夜色这时好像坐累了,舒了一下腿,从左边换到右边。要做这个动作,她要先坐直了。她这一动,伍焕昶的眼光就顺着她的脖子,走到胸口,走到腰间,走到小腹。他完全是不自觉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他只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伍公子一向是以优雅出名的,他现在这个动作是非常的不雅。
夜色也没有在意,她的目光穿过伍焕昶,懒懒地看着外面的艳阳天,她说,“你要来打听什么呢?纪朝酩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但也不你们所说的纯良少年。不过人不都是这样,一面是好的,一面是坏的,只是谁看到了哪一面,或者谁愿意显示哪一面。”她的声音闲闲的,不再有银铃的声音,倒像是夏日午后的风,轻轻沉沉,让人思睡。
伍焕昶这时看着她的膝盖,眼光仔细认真,仿佛那里就要开出花来。她的膝盖顶着裤腿,圆润的样子显出来,又有些消瘦纤细,让人想用手覆盖上去爱惜地抚摸一下。夜色说的话,他好像听到了,好像又没有听到。
夜色还是看着外面的天,这时正是近黄昏的时候。伍焕昶今天一天还没有停过,他一大早去瑶姒旎那里,离开后和薛洛睚说了一会话,就送傅清啸回学校,直接就来了华海大,不过他精神很好,就是和夜色座谈天亮也没有关系。
夜色这时眼光落到伍焕昶脸上,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你这时候最大的谜团是车祸吧?薛洛睚和瑶姒旎的事是再明显不过,纪朝酩这一着玩的险,不过他一向是喜欢玩险着的人,太有把握的事,他反而是不屑做的。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欣赏他。”
伍焕昶听到车祸两个字,有些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抬起眼睛看着夜色,眼里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