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暂时放开墨池,冷着声音道:“何事?”
之前的柔情蜜语,和此刻的冷言冷语,全然不似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
唐喜得到皇帝的回应,才敢将车帘撩起一个小角,恭敬道:“主子,刚奴婢发现了不寻常,不敢不尽快来报。”
“什么不寻常?”
唐喜从车帘露出的小角里瞥了一眼墨池的方向,迟疑了一下。
“说!”元幼祺不喜欢他将墨池看做外人的样子。
唐喜听皇帝的话语间已经透出了不悦之色,便不敢再犹豫,答道:“奴婢方才看到周美……咳!周氏登上了襄阳郡王的车驾。”
“周氏?”元幼祺愣了愣。若非唐喜之前走嘴,她都忘了周氏是哪一个了。
“她果然来参加女科会试了?”元幼祺道,“她还与君舒相识?这倒奇了。”
他们的对话,都入了墨池的耳。墨池却将目光转到别处,神情淡淡的,似是根本没注意。
元幼祺又详细问了疑似元君舒府中的车马与周乐诗的详情。
“朕知道了。”她于是打发走了唐喜。
再转头看向墨池的时候,见墨池若有所思的模样。
想到周乐诗,元幼祺莫名有些心虚,陪着笑脸,向墨池道:“这个周氏也是挺有意思的,到底去考女科了……”
却被墨池一双妙目凝着,似笑非笑着道:“确是挺有意思的。难道,她与臣妾,存的是一般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醋了醋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位周美人, 难道与臣妾存的, 是一般的心思?”墨池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得元幼祺浑身的寒毛都根根直立起来。
她何时自称过“臣妾”?也只有在两人初识, 她尚不知自己前世过往的时候,自称过“妾”;后来熟识了, 是再没有过的。
元幼祺一听之下,便知道症结何在, 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起清白来:“阿蘅你可别调侃朕!朕与她可不是那样的关系!”
“那样的关系, 是哪样的关系?”墨池依旧似笑非笑的, 令观者心惊肉跳。
“那种关系,就是……就是你我这种关系啊!”元幼祺干笑。
墨池闻言, 轻哼一声, 才不上她的当。
她都能想象得到,若她再继续追问“你我是哪种关系”,元幼祺必定会涎皮赖脸地腻上来, 把正经事的话头儿都岔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