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妻子，她无论如何，对于他这个丈夫都毫无威胁。

“我不知道。”过了许久，杜舒意才说道。

林芝瑶真的很讨厌懦弱的女人，记得儿时，父母争吵，他们相处本来就少，母亲又强势，什么都喜欢压着父亲一头，可是父亲官职也不小，脾气也有些大，不可能事事都被母亲压着一头，于是经常吵架，特别是姐姐去世后，她终于爆发了，“你们这么争吵不休，离婚吧!”

父母都愣住，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她说出这样的话，可也是这样，父母也没有再当着她和林智衡的面再争吵过。

“你要离婚吗?”

杜舒意抬起头，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林芝瑶，“离婚?”她喃喃念着，她后悔嫁给李唐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没有道德的男人，痛恨他，后悔自己这十年青春喂了狗，她十年里，在这婚姻里苦苦挣扎，为了一双孩子，她想给他们一个健康的家庭，有父母的疼爱，不希望别人家的孩子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就像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没有爸爸，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正是因为她体验了这种感受，所以在李唐多次伤害她都原谅，也是看见他对孩子好，所以一次次的妥协、退让。

可是如今小三公然上门挑衅，她快熬不住了，她想挣脱着困住她的牢笼，她想离开这个给了她无数痛苦的城市，想带着孩子们离开，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了能力，这十年她没有工作，养尊处优，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她已经不知道，她找不到工作，娱乐圈，她的公婆不喜欢，早就断了联系，曾经经纪人的电话都没了，微信也没有，曾经的好友要么退圈生子，要么就是混成了一线，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她就是为了李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自己朋友圈。

痛苦到极致的她多想跟林芝瑶说出离婚二字，可是脑海中却浮现外婆苍老的模样，耳边响起了外婆沙哑却又凌厉的声音，“你离婚?你想像你妈一样把我的老脸丢进去吗?我老龙家真是造了什么孽，我廖玉芬也是造了什么孽啊，生的女儿给我丢老脸，我以为外甥女好一点，结果这外甥女更是丢我的脸，居然又被男人不要成破鞋了，我要怎么活啊，丢死人了啊!一母女俩都快成鸡了!”

这些话是廖玉芬时常念龙珍珍的话，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却止不住的簌簌地往下掉，大颗大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