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对儿似的。”学习委员不好意思地笑了,“没别的意思,就那男生看你的眼神,怎么说呢,特温柔,特别……虔诚,唉我词穷了,你就当我瞎说。”
顾倾野朝他笑了一下:“你说得挺好的。”
舞台上忽然一束光打过来,学习委员还没来得及惊愕,就听舞台上突来传来了人声。
“这里是一年七班秦星河,”秦星河清了清话筒,眼神自上台起就盯着操场对面偏左的顾倾野所在的班,“看台上那个打算走的,麻烦你停一下,等我把情话说完再走。”
幕后的桐四朝玄乐啧啧叹道:“握草,秦小哥霸气啊。”
玄乐瞥了他一眼,补充道:“是霸气中带着那么几分骚。”
看台上的学生、包括坐在操场草坪上的外校小青年,以及两边坐篮球场栏杆上的高三党听到秦星河的话后都炸了,全都鬼叫鬼吼,各种颜色的荧光棒乱挥。现在整个操场就没几个老师,偶尔有一两个也是搭伴儿拿自拍杆开美颜合照的年轻女教师,压根没听清秦星河说了什么,只顾着跟周围学生一块儿瞎叫。
看台上站着的不止顾倾野一个,打算走的也不止顾倾野一个,听到秦星河的话,每个人的脚步都停下了。
顾倾野朝舞台上望过去,秦星河就距离他250米,不近也不远的距离,视野刚刚好。秦星河依旧是一件加绒的卫衣,外面套着蓝色的校服,裤子永远穿自己的,松松垮垮,倒也显得腿长。舞台灯光一直在缓慢地变化着,照着秦星河的脸一会儿陷入黑暗里,一会儿又变得光明。这个高个子的阳光男孩,和最初遇见的那个只顾躲背后的小男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蜕变得如此之彻底了。
秦星河以为自己会紧张,结果头顶着炽热的舞台灯光,将下面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处在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空间,耳畔只听得到遥远的喧嚣和自己的心跳声,他反而自在了。他能感觉到顾倾野一定在看着他,不管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眼神一定会是专注的。
只要顾老师在,他无所不能。
轻轻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他道:“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做了你四个月零三天的战士了。
从第一天看见你开始就出过糗,犯过蠢,把这辈子从没做过的蠢事一口气全做了。当时就想着不能冲动,默默跟你后面做个跟班儿好了,毕竟,我俩差距从哪个方面看都好大。但没成想,阴差阳错,还能在一块儿。”
秦星河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台下鬼叫声实在太大了,秦星河几个要好的哥们还在学狼叫的,他怕他接下来说的话顾倾野听不见。
等声音稍微弱下来了,他拿起话筒继续道:
“我犯过浑,做过冲动的事,跟你也闹过脾气,其实我就是想时不时在你面前刷刷存在感,毕竟你是成年人,世面见得比我多,周围的圈子也比我多,我怕你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