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枫哭笑不得。

众人戏谑看他，席枫无奈笑：“他第一次喝酒，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说着就准备走了。

“没事，我们也吃饱了，一起吧。”申肃道。

与此同时，陶寄帆也道：“席先生住哪儿?我回公司，可以顺道。”

申展酒醒了大半，闻言有些僵硬：“寄帆，你要回公司吗?”

陶寄帆淡淡应了一声：“嗯，临时有点事。”

申展知道他心里还有气，主动道：“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我去接你。”

“不用了。”

陶寄帆态度很主动，席枫从他的动作看出了一点端倪，也不再推却，抱起昏昏欲睡的楚云深坐上他的车。

申展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缓慢蹲下来，叹了口气。其他人不好多说，只跟申肃告别各回各家。

“哥，我是不是很渣?仗着他爱我，一次次消耗两人的感情。”申展拿出烟，被申肃抢走了，他抬头看着他大哥，“我不信自己，也不信他。太可笑了。”

申肃沉默半晌：“那你就试着去相信他。”

“你说，我跟寄帆坦白，说我在配合治疗了，让他再给一次机会，这样子，渣的指数能不能下降一点?可我一想到那些事就犯恶心，要真的治不好，以后柏拉图式恋爱吗?最后还是渣了他。”

他在自言自语，申肃没有接话。

“我们在一起五年，他跟我提了两次分手，第一次是我主动追回来，陪他找了心理医生，第二次是今天他找我。”陶寄帆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他降下车窗，拿出香烟，席枫微微点头，示意他自便。

“席医生，性厌恶会好吗?”

席枫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如果不能好呢?”

陶寄帆沉默：“我不知道，我说我会陪他，也不会有人相信。”

“申展感情比较悲观，他知道你有一天会离开，觉得不如自己先提出。”席枫解释，“心理医生能做的有限，申展对人的防备很重，上次跟我交流，也只是流于表面。”

“而且，”席枫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道，“我猜测申展是觉得成年男人很难面对无性生活，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无法下定论，但申展内心很排斥那些欲丨望，换言之，他绝对接受不了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