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妘環。
见妘萝不说话,妘環也察觉出了些不对。
她给妘萝换衣服时,见到了妘萝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那痕迹是什么,她一个过来人,又怎会不懂?
一开始,她以为是有人欺负了妘萝,自是气恨不已,恨不得立即找出那人是谁,然后去找他拼命。可此时冷静下来,却又发现了些端倪。
妘萝虽年纪小,但灵力却不弱,性子亦是机敏,怎会这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去?而且,她的态度也让人生疑,就好像……就好像有意在包庇对方一般。
这么一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浮现一个人的名字。
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得妘萝如此庇护?
她心底一凉,紧紧盯住妘萝,颤抖着开口道,“阿萝,那人……是不是……不是姬夜!”
妘萝没想到她会猜到,身子一抖,竟不知如何接话。
见她这副模样,妘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一黑,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和姬夜是兄妹啊!他们怎么可以!妘環气血一阵上涌,可看着妘萝可怜的模样,却又不知该怪谁的好。
“是你主动的?!”她咬紧牙关。
妘萝攥住被子,死死咬住下唇,“我……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们就……我们就……”她去花厅时,并未听到下药那一部分的事,再加上身心受到极大创伤,一时没想到这么多。
不知道?
妘環眉头狠拧,这种事情,当事人怎会不知道?除非……她气息一沉,看向妘萝,“阿萝,在哪里?除了姬夜,还有谁?”
“在……在纾府,还有姬长老。”妘萝说完一顿,张了张嘴,想问妘環,她知不知道爹和姬纾曾经的事,可话到嘴边,怎么也问不出口。
妘環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的脸色已经扭曲起来。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没想到,姬纾竟然敢向妘萝下药,愤怒冲破了最后一层理智,她看向妘萝,耐着最后一丝性子,“阿绾,你好生休息,娘先出去一趟。”
说着,竟也没管妘萝,直直冲出了门。
妘萝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眨了眨眼,挣扎着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温热的茶水下肚,神识和清明渐渐回来,前后一分析,终于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脸色惨白,没想到姬纾会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