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各大区负责人来公司汇报上半年工作总结以及下半年工作计划安排的会议上我接到穆培的来电,她语气急促的告诉我赶快来医院说青瑶晕倒了。挂断电话后我让副总继续主持结束后将汇报结果发到我的邮箱,然后在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经检查结果显示肝癌晚期。“不可能,我妈平时都好好的一向很健康,年年体检报告也是正常指标怎么会突然得病还这么严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们换医院再做检查。”穆培在主任医师办公室拍岸而起,我坐在一册并未做声在我们前后出了医生办公室往病房走时我将其拦住。
“进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跟你妈妈讲明,你火气太大不好对肝脏不好,别气了我们检查了三遍都是一样的结果错不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告诉你妈妈并且积极配合医生进行化疗放疗。”
“你说怎么办,我妈……我怕她……。”
“你妈妈那么精明怕是不说我们藏不过她的眼睛,实话实说,我来说。”
“好”
我们在门外口径统一后进到病房里,青瑶在我走到床边时伸出手拉住我的手指,她说:“小枫,看来我真的老了。”我弯下腰吻过她的鼻翼柔声道:“我的青瑶依旧很年轻”关于她的病情在她自己提及时我如实告知,正如我所料青瑶淡然的无所畏惧,她的一句,生死自由天命,何以恐惧,让我再次被她的意志力所折服。
青瑶说她不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变成丑陋憔悴的模样,她说想要出去旅行想要牵着我的手走过世界的每个角落,我说好,我陪你走,只要你开心。
在青瑶去世之前的两年时间里我们手牵手去到了世界的每个角落,我们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激情拥吻,我们尝遍了各国美食我们看到了极光体会到了极致的严寒和酷热。最后的最后我背着虚脱的青瑶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属于我们的家里,那一个月她总是疼到晕厥,在她生命的最后我一刻她虚弱的说爱我,我也回应她说,我爱你,生死不变。
她笑,最后手指从我嘴角滑落没了气息,没了脉搏,没了温度,我一直抱着她即便是在去火葬场的路上也依旧不肯松手,我记得青瑶说过,她最爱小枫的怀抱最爱我爱着她。
她走了在我们的爱情里闭上眼睛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在二十一岁那年遇到她在三十六岁这一年送她远行,十五年的感情纠葛在她闭眼的那一刻画上了句点。
在她的葬礼上穆培哭的很厉害青瑶的朋友们前来哀悼,我站着她的遗像旁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身子虚软眼前发飘头痛欲裂阵阵耳鸣。跪在墓碑前我将手里的玫瑰放在冰凉的地面上,起身时眼前眩晕随即身子不稳一头栽倒在地,当头硬生生的磕在水泥地面上,当强烈的震痛席卷而来时我将四肢蜷缩在一起放生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