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宁馨,叶祺低着头碰碰他的嘴唇,两个人谁也舍不得说话,都安静地待在彼此身边。那大猫聪明得很,知道平时给它糊口的鱿鱼丝就在矮茶几上,自己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偷吃,意态依然娴雅。毛绒绒的大尾巴来回晃着,间或灵巧地在空中打个转,尾巴尖扫在了陈扬的衣服上就唰唰作响,发出这屋子里仅有的一点声音。
“其实我刚才也在想,要是我死得比你早,你该怎么办。我们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你会不会住得很寂寞呢。”
陈扬翻了个身,更安适地缩进温暖的怀抱里:“为什么就不能我比你死得早?”
“绝对不行。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会很痛苦的……非常痛苦,或许你一闭眼我就心肌梗死了。”
陈扬眯缝着眼,抬手贴合着叶祺侧腰的那条线,施力揉捏了一下:“那我就活该看着你死?然后我死前就得天天为你难过,沉痛悼念你?”
叶祺又扳过他的脸来吻了吻,柔声低语:“我什么都为你想,就这一件事自私透顶,可以么。”
陈扬仰脸看着他,居然是专注无比、深情款款的眼神,只好叹道:“可以,当然可以。”
叶祺展颜而笑,笑得甚至比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要明亮:“那就一言为定,你要是胆敢死得比我早,我就立刻跟着你一起死。”
陈扬愣了几秒钟,忽然爬起来狠狠摁着这个怪物,隔着一层衣服就去吮他的前胸:“你这个变态,神经病!这种事情,你私底下想想就够了,还当面说给我听!你……”
训了他好几句还不解气,索性用力去折磨左右那淡褐色的两点,衣服胡乱卷起全堆在胸口。一边很快被他吮肿了,另一边又遭了秧,叶祺倒吸了一口气,略一挣扎就跟陈扬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还好没在新床单上……”叶祺模模糊糊地念了一声,陈扬疑惑地撑起身子来,示意他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叶祺的职业病立即发作,清了清嗓子才开始陈述:“我刚才熨床单的时候就在想,我们以后得小心一点,一周洗好几次床单真是麻烦死了。下次你要是再弄在里面,或者不戴套,床单就由你来熨,这样你就知道家务事不好做了……”
这岂止是煞风景,简直是不解风情。陈扬苦笑了一下,还得抽空挥走那一黄一蓝两只好奇的大眼睛,然后才得以一心一意探进了叶祺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