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更衣安抚坐下,更衣则挽着凉诗琴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搞得凉诗琴都不好意思看瑞雪是什么表情。看着桌上摆着馒头,凉诗琴拿在手中,发现已经冷了。凉诗琴估摸着这应该是许棉留给更衣果腹用的。许棉既然出去帮工,便不能随时回来。一想到更衣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忍饥挨冻,凉诗琴才好起来的心情又坏了下去。
凉诗琴靠着更衣说着:“瑞雪去买些热食来。”瑞雪领命离开。
更衣抬起头,依旧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在动,在看,脑子里也开始在琢磨,眼前这个人是谁,说胡的声音这么好听,身上香香的,就连她泛着泪光的眼睛都这么漂亮。
凉诗琴看着更衣,心如刀割,伸手在她的消瘦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更衣,是我,我是你的凉诗琴。”
对,就是这个声音,更衣又紧紧的抱住凉诗琴,怕怀里的这个宝贝不翼而飞了。
更衣给的束缚,凉诗琴不觉得难受。凉诗琴握着更衣温热的手,满心欢喜:“更衣,你想我吗?我想你,想着恨你,想着报复你,想着让你记住我一辈子,这病最好一辈子也不用好。这样别人便无法插足你我之间。但是,看到你,看到你不知道对我笑了,看到你不能和我说话,看到你不知道我如何的对你牵肠挂肚。我又觉得,更衣,你还是快些好起来。不然,不然,就我一个人记着仇恨,又有何用。我的喜怒哀乐,都想与你分享。我的世界少了你,仿佛塌了,陷了。”说着说着,凉诗琴的泪水簌簌而下。
更衣看到泪珠子落下,抬头看着凉诗琴在哭,尘封的心里开始有一丝的龟裂。更衣的眼里闪过一丝伤心,但是更衣无法表达出自己对凉诗琴的伤感,只知道紧紧地抱着凉诗琴,别让她就跑了,别让她哭了。
当瑞雪买了热腾腾的粥回来后,凉诗琴一声:“更衣,把手松开。”更衣起初不依,但是凉诗琴再说一声,更衣仿佛听懂了似的松了手,只是表情十分难过。凉诗琴便哄着更衣喝粥,吃着凉诗琴一勺一勺喂来的粥,更衣又有了精神,一本正经的坐的笔直,等着凉诗琴伺候。第一口,太烫了,凉诗琴刚喂到更衣的嘴里,更衣便吐了出来,皱着眉头,用手给嘴扇风。知错就改的凉诗琴吹了吹才喂到更衣的嘴里,更衣这才吃了下去。在一旁的瑞雪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一脚踹醒如此胆大妄为的更衣。
一碗粥,凉诗琴喂得慢,更衣吃得高兴,最后还冲着凉诗琴笑了。面对更衣单纯的笑意,凉诗琴觉得这几个月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此刻又充满了意义,对着更衣也温和的笑了。看着凉诗琴的笑,更衣痴了,就这么盯着,盯得凉诗琴羞红了脸也不放过。好在收拾碗筷的瑞雪没有瞧见。不好意思的凉诗琴侧了个身,更衣又抱上她,在凉诗琴的怀里开始嬉笑。对着更衣天真烂漫的笑,凉诗琴也忍不住笑。主仆二人便笑着,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