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亮,司念走过去,将电话拿到桌上。
司念没想过要窥视姜寒渔的秘密,可是现在在手机屏幕上横着一条短信,上面的名字她也不陌生,司念看见后,点开了。
姜寒渔手机上录入过她的指纹,司念解锁屏幕,当看见那条由张莹莹发出来的完整的短信时,眉头皱得深深的。
除了张莹莹主动发来的这一条长短信之外,还有好几条通讯运营商的自动提示短信,大约就是说在今天某个时间张莹莹给姜寒渔打了电话,但那时候姜寒渔的手机还是在关机的状态。司念才不想理会如今张莹莹是有多着急,反正张莹莹着急的原因又不会是因为姜寒渔。她细细地将那条消息看完,现在心里只觉得憋着一股火气。
司念没打算要给张莹莹回复,可她刚把手机放在一边,忽然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司念第一反应便是偏头观察姜寒渔的状态,所幸的是手机铃声这时候还并没有将床上的人吵醒。司念看着来电显示,也是直接掐断了电话。可是张莹莹这次像是不达目的是不罢休那样,即便是司念挂断了电话,但还是孜孜不倦地朝着这个手机上打电话。
正好现在司念心里因为看了张莹莹的短信心里还憋着一股火气,如今瞧着张莹莹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缠着姜寒渔不放,瞬间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外面。
司念站在楼梯间,确定这个地方自己打电话不会吵到姜寒渔后才接听起来。
电话刚被接通,司念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张莹莹的声音就从听筒那处传了过来。
“渔渔,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过来见一见姥姥和姥爷,还有,还有你弟弟,不管我们从前分开了多久,但是这血缘关系是一直存在的啊!你,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张莹莹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带着抱怨,可是,她面对的人现在司念,从前总是一个人生活受多了流言蜚语的敏感极了的司念,这点掩藏起来的抱怨和不满,还是被后者一一截获。
这瞬间,司念心里的怒气似乎被张莹莹一下点燃,她口齿清晰地反击道:“我是司念,这位阿姨,姜寒渔已经告诫过你多次你不是她的母亲,请你以后多多注意言辞,你不是她的妈妈就不要随随便便以她母亲的身份自居。最后,我想说,你今天中午在咖啡厅的时候故意用具有诱导性的言辞误导姜寒渔以为今天在医院生病住院的人是跟她尚且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的长辈,将她骗到医院,你居心何在?我想你比我更明白。但我觉得这种时候你更应该明白的不是她是对你会有多心软,而是你要知道,她没有义务要帮助你,牺牲她自己完成你的心愿!”
当司念看见那条张莹莹恳求姜寒渔去医院做骨髓配对的短信时,她整个人都差点气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明明从前对姜寒渔那样弃如敝履已经够愧为人母了,而现在竟然还有脸提出这种要求,司念这瞬间真是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