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话听音啊,你听,老板都那么说话了,你还不赶紧走?你还等他给你打个鸡蛋?他还有比鸡蛋更有营养的,给你加上,你喝不喝?”刘大夫一边走,一边教育老闷俩人。
“咋着?还有啥比鸡蛋更有营养的?”老刚脑子有点不好使。
“吃饭不能得罪服务员,你不懂吗?人体料理,鼻涕口水尿,这是那些有良心的,没良心的,什么洗洁精啥的,吃了生病的,你也一点都不知道。快走快走。”
“这些人不至于吧?太恶心了吧?要是那么干,以后谁还敢来他们这里吃饭?”老闷摸了摸后脑勺。
“现在这人啊都是一个样,你不在这个饭店吃,换个饭店还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对他们这些人要求过高。”刘大夫的意思是你让人家饭店没无利可图,对方报复你是正常的,凡事都要看得开。老闷此时才注意到,刘大夫脱了白大褂之后,穿了一件昂贵的羊毛呢子立领短大衣,背着手走在前面,看起来更像一个高干。
吃饭的西关饭店,距离刘大夫青龙山老宅也不远,三个人吃完饭,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晃晃悠悠就走过去了。
也就一二十分钟,刘大夫领两人进了院子,直奔窗台而来,“来,跟我一起把这个大瓮挪开。”
窗台下一共摆了七八个大瓮,有的是空的,有的装了水,有的还盛了一大瓮盆盆罐罐。老闷俩人用砖头砸烂的,是一个空的。这个要抬开的大瓮,盛着满满一瓮水。
“基本上我一个月回来一趟,主要是看看院子里的石榴树。这棵树最少得一百多年了,它是盖这个院子的人就种在这里的。”刘大夫家里的这个院子并不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这是父亲从农村搬来之后,买下来的。“一般博山人,都会在自家院子里种上一棵石榴,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图个子孙满堂的吉祥寓意。”
大瓮挪开之后,刘大夫拿笤帚将地上的浮土扫净,从旁边拿来一把铁锹,找到一个缝隙插了下去,屁股一撅,一用力,地面竟然出来一道很长的裂纹。原来大瓮下面竟然是一张很大的水泥板,“快点找个砖头垫上。”
老闷找来砖头支在敞开的缝隙上,这是两块水泥板,足有四指厚。刘大夫从西厢房拿出几根铁棍放在水泥板下面,这样,水泥板就被轻松地平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