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可说的,我同学,一个班一个寝室,直男。稀里糊涂地就喜欢上了,以前他不知道,我还能偷偷的,现在完了,他知道了,没把我当变态直接搬走就不错了。”郎泽宁苦笑着把俩人一些经历跟左威廉倒一倒,憋了这么久总算有个能倾听自己心声还不带歧视的,这朋友哪儿找去。
左威廉也不插口,仔细听完,皱皱眉头:“我说泽宁,你这个铁子,怎么听着有点‘二’?”
“你才‘二’。”郎泽宁不乐意了,他这么觉着行,别人说不行,“那叫单纯。”
“对,单纯。”左威廉笑,心说,都二十来岁了,单纯你个头啊,就是缺心眼。他叹口气:“泽宁,我看算了吧,别自找烦恼,明知道没戏。你在这个学校太屈才了,考研吧,男人还得以事业为主。男人女人以后有的是。”
郎泽宁摇摇头:“不念书了,没意思。我现在搞了个英语培训班,想做大。”把培训班的规模简单说一说,“英语这块是个大市场,s城目前有一些培训班,但都不成气候。这方面我有优势,可以和一些大专院校甚至学校联系,师资力量不成问题。以后不止要有小学、初中、高中,还要有成人培训,雅思托福和职业英语。我觉得我能做好,但现在欠缺资金,只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左威廉眉头微皱,沉吟一阵,说:“你这个主意很好,我学对外汉语,也觉着这块挺空白。我有个朋友,正在s城,也想弄这个,纯美国人,叫迈克尔,有机会介绍你俩认识认识,没准能一拍即合做出点什么来。”
“好啊。”郎泽宁眼前一亮,“有外国人最好。他不了解中国行情,自己玩不转,咱们互惠互利,肯定能行。”
男人两大精神支柱,一是爱情一是事业,爱情搁浅了就搞事业。郎泽宁和左威廉越谈越投机,一直聊到晚上,找个旅馆安排下来。郎泽宁不想回寝室,太压抑,不如借机会出来透透风,心里松快点,于是就跟左威廉住在宾馆里了。
那边挺畅快,这边徐春风还等着呢。自从上大学以后,俩人同吃同住,还没分开过。早上郎泽宁说出去接个远道来的朋友,打声招呼没影了。徐春风一直等到寝室锁门,郎泽宁才来个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住外面。徐春风挺不乐意,刚想问住哪,那边把电话落了。
徐春风一宿没睡着,没有郎泽宁,屋子里静得发瘆,太不习惯。看着对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心里不得劲,孤单。快睡吧,徐春风安慰自己,就这一天,明个他就回来了。
哪成想第二天郎泽宁根本没来上课,完全消失不见,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其实郎泽宁早上想打电话来着,拿起手机又犹豫了,说不定徐春风身边少个纠缠不清的自己,好不容易松口气,再打过去不是讨人厌吗?自己回不回去人家根本不在乎。他抬头望天长吁口气,心说,不如找机会把寝室调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