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树就坡下驴:“你们等着,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哼!”边说边往后退。
东北人打架一声不吭,上去就是干,越是嘴里絮絮叨叨的,越是不行。郎泽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封玉树向后躲,嗤笑一下,回身把装钱的包塞回柜子里。
徐春风端着脸盆,低头去了水房。郎泽宁想了想,抬腿跟上。
小破孩正胡乱地往脸上撩着冰冷的自来水,只套着小白背心的肩膀显得异常单薄。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你得正视这个事实。郎泽宁把水盆放在水槽里接水,等徐春风拿毛巾擦脸,随口说道:“还有热水没?给我点。”
徐春风把暖瓶递给他,郎泽宁接过来,边倒水边说:“别借着洗脸装傻啊。”
“啊?”徐春风撸下毛巾,露出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他心里正难受呢,倒被郎泽宁一句话弄愣了。郎泽宁看他一眼:“我可不是没力气打水等着人伺候的小白脸,那两千块钱你是得还的。”
徐春风听他形容封玉树的词儿,扑哧笑了,说:“还,一定还。”他额前发丝的水珠还没擦净,映着眼里的灯光,亮亮晶晶的。郎泽宁忍不住上前呼噜了他头发一把,触感还挺柔软,叹口气:“唉,可惜那只烧鸡了,让小白脸捡个大便宜。”
“没全便宜,许山岚还吃个鸡大腿呢。”
“让他请客,咱们把鸡腿吃回来。”
“对,宰他一顿。”徐春风没心没肺的心情又好了,嘴里嘟囔,“幸好我先吃俩鸡爪子。”
“你说什么?”郎泽宁没听清。
徐春风嘿嘿乐:“没啥没啥,洗完了赶紧走吧,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