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柳大小姐又去了,总不能去找新太太打秋风吧,不够人笑话的。现在大房唯一的能指望的就是这笔嫁妆了,连自己的儿子念书都供不起了,还要把钱往外推,柳大老爷才没那么傻。
谈了好几次,柳大小姐虽然还是想着给函哥留点,但却架不住柳大老爷说,而且柳月娘那样,以后函哥就是她来教养也只会照抚四房,要是霍老太太或者新太太抚养函哥,那更不会跟柳家亲近了。想想霍老太太教养出来的霍希贤,那是跟方家一点感情都没有。
柳大小姐天性中就有一份犹豫不决,最后干脆把嫁妆全部封了箱,反正霍景之的人品她是信的过,绝对不会任由新太太吞她的嫁妆,那就不如他去最后处理。
「柳家己经分了家,大房的事情就不劳四叔过问了。」柳大老爷笑着说着,霍景之都让四房从角门进了,那明显是把四房当成妾的亲戚。
柳四老太太冷笑着道:「大侄子这话说的太偏了,当年大侄女可是留下话的,说了嫁妆以后是给函哥的。既然说了要给函哥,怎么就不关四房的事了,大侄子莫不是想独吞。」
「四婶莫不是做梦还没醒,现在是妹夫请了我们过来商议大姑奶奶嫁妆的事宜,可不像四叔和四婶,只是角门进来的,妾的娘家从来不算亲戚的。」柳大奶奶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对着那些不能惹的高门贵妇她是不能怎么样,但像柳四老太太这样,还不如她的,她的能耐就显出来了。
「你……」柳四老太太好歹也当过国公府的媳妇,哪里受过如此的羞辱,猛得站起来身上,冲到柳大太太面前,涨红了脸道:「竟然跟长辈如此说话,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吗!」
柳大太太也站起身来,柳四老太太这架式好像要打架,她还如此年轻难道还怕一个老太婆不成。不自主的开始挽袖子,冷笑道:「四老太太,我母亲如何教导我的,并不关您老人家什么事,我倒是问问四老太太,分了家的叔叔凭什么来管去世侄女的财产。连正门都进不了,还真当自己是回事。」
柳四老太太气的涨红了脸,刚要开口,就听霍景之突然间一声怒斥道:「够了!」
霍景之一开口,不管是柳大太太还是柳四老太太都不由的闭了嘴,现在嫁妆还在霍家呢,就是不在,也是霍景之最大。
霍景之心情很郁闷,跟男人说话吩还不觉得怎么样,对于女人之间的争吵他也是没办法。现在两人都闭了嘴,霍景之也就直接进入正题,看向柳大老爷道:「这是当年的嫁妆单子以及这一年的田庄收益。」
柳大老爷顿时喜笑颜开,刚伸手接,旁边柳四老太爷就道:「侄女婿,大侄女在的时候就说过她的嫁妆是要留给函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