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主动的祁湉，倒是令他很意外。

贺岩想起浴室事情发生后，祁湉病好了两人一同睡在床上那一晚。

两人并肩躺好，祁湉小心地把两人间的被子按压下去，用被子生生地弄出了一道分界线。

贺岩猜出什么，祁湉的行为太可爱，他逗弄着，“你在干什么?”

祁湉不敢看贺岩，继续做着他那条被子分界线，“咳……我们要一步一步来。”那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快了，他们得慢些，先从平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开始。

祁湉不想承认是自己被吓到了。

贺岩歪着头，顺手帮祁湉理了理分界线的边缘，好让线条更加平直，继而关了床头灯。

他怕祁湉看到他在偷笑，“我觉得有些步骤是可以跳过的，你觉得呢?”

有好一会祁湉都没再说话，贺岩以为他睡着了。

“你……你转过去。”

贺岩本是平躺着，闻声，翻过身来正对着祁湉。祁湉本就侧躺着对着他，他这一翻身，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近到脸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祁湉吓了一跳，脑袋向后仰着，“不……不是这边，你……你快转过去。”

贺岩憋笑快憋不住了，又实在想知道祁湉要做什么，强忍着转过身去。

身后稀稀疏疏地发着声音，一会儿，一只手臂隔着被子揽着他的腰，祁湉整个身体也贴了过来，当然是隔着层被子的。

“最多……到这里。”祁湉离他很近，说话时气息落到贺岩的脖颈，有些痒。心里更痒。

他的脸一定是红了，贺岩这样想着，带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肩膀也跟着颤抖，“好。”

祁湉恼羞成怒，“咳……不许笑，快睡觉。”

“好。”

“不许说话!”

贺岩走了过去，想要把祁湉从被子里“解救”出来，奈何连个被子角都找不到。

贺岩无奈：“你是要用闷气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不满么?”

毛毛虫没动静。

贺岩笑出声，威胁道：“你要是不主动出来，我可要使用暴力了!”到时候可别说他加“家暴”，他可是事先打过招呼了!

毛毛虫蠕动了下，又没了动静。

贺岩上前，一把抱住被团举了起来。

祁湉只觉得一阵晃动，他吓了一跳，忙从扒着被子，从被团里探出头，“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