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听得感叹,却也是点点头,她的母亲是怎么被胡氏那贱妇气死的,她一直都记得,这个仇她肯定要报。
江氏去郑大舅家,沈书君是跟着一起去的,连带着把沈书娴也一起带上。沈书君一直很敬重郑大舅,虽然郑大舅没多大本事,但有品行。就淮阳城内,不管谁说起来郑大舅来,都得说声好。
郑江两家闹成那样,江氏能在郑家发嫁,要不是郑大舅一直以来的人品行事在那里摆着,江氏也不好出嫁。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父亲不点头,舅舅做主,总有种名不正的感觉。
郑大舅家离沈家并不远,淮阳城本来就不大,就这么两三道街。江氏带着沈书娴坐车,沈书君骑马。郑家的房舍己经是相当旧了,还是几十年前郑大舅的父亲在世时修的,三进的院落倒是不小。
想当年郑家也是淮阳城内说的着的人家,贩生丝贩布匹,但很不幸老太爷在外头走商时去世。留下几个儿子还年幼,郑大舅虽然人品不错,却不是做生意的料。用盘店铺的钱买了地,按年收地租,日子倒也过的去。
郑太太早就准备好席面,郑大舅家中一子两女,大女儿郑氏比江氏小两岁,早己经出嫁,嫁的也不远,北街顾家,做买卖的人家,家境非常富有;儿子郑克今年十七,还未娶亲,么女郑兰草今年十四岁,还没说好人家。
沈家三口到的时候,郑氏己经带着儿子在屋里坐着,郑氏比江氏出嫁晚,孩子却是生的早,儿子佑哥儿今年七岁。
郑克迎沈家三口进门,郑太太也没分男女两席,只是众人一处坐着。郑大舅见沈书君把妹妹都带来了,心里十分高兴。让郑大舅说,沈书君算是难得有情义的,平常郑家有事自是不必说,这时候亲戚行走也能跟着过来,比他顾家那个女婿强,进门的时候都是有数的。
「前些时候我恍惚听着,妹夫在外头又寻了个什么人,宠的不得了。」江氏抱佑哥儿在怀里,又问郑氏。顾家这几年钱财也多了,顾大爷早就有妾室,再添一房也不奇怪,但年前来往的几个妇人都说顾大爷宠爱新宠,那就不是好事了。
提到这个郑氏就想掉泪,还是强忍住了,道:「谁知道哪里寻来的,前头嫁过一回人,他就偏偏喜欢,如珠似宝的宠着,家里那两房妾室委屈的不得了,天天在我面前说这说那。我又有什么办法,腿长在他身上,他想进谁的门还不是依着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