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还有钱吗?”陆晓棠有些不忍地喊住她,“你说的这番话,我能够理解,却不能苟同。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我这里还有二十块钱,你拿着,这两天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在慢慢找人。我这两天就住在招待所,你有什么事儿虽是可以来找我。”
王红梅接过了陆晓棠的钱,低着头有些艰难地走了出去。
陆晓棠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扭头问老板娘:“众信商贸怎么走?”
顺着老板娘给指的方向,陆晓棠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那栋大楼,她感慨了一会儿,便进门问看门的姑娘:“罗徽在吗?”
前台小姑娘白了陆晓棠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罗总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
“你们这个罗总跟北京的罗怀义罗总比起来,哪个官大?”陆晓棠问。
“哟,您还知道我们在北京有一个罗总呢?怎么你这是在北京碰了壁过来告状的啊?”前台姑娘笑着摇了摇头,神情中颇多鄙夷,“要我说你就趁早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得了,别在外头丢人现眼了。那北京城里的罗总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你轻而易举就见着了?”
“楚红!闭嘴。”罗徽在办公室里听到外头的动静出来一看,脸一下子就吓白了。
他快步过来将前台姑娘拽到了自己身后,有些心虚地冲着陆晓棠笑了笑:“您这怎么又来了?”
“陆明远的事儿,你到底知道多少?”陆晓棠开门见山。
罗徽点了点头,示意陆晓棠跟自己去办公室里,又让楚红去泡了茶带上门后,他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您跟这个王红梅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你刚才不是那副态度,我对王红梅还处于一种诡异的厌恶提防中。可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你越是瞧不起对方,想要糟践人家,我就越是看不过去,越要站在王红梅的立场上来看待问题。”陆晓棠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瞥了罗徽一眼,“这世道艰难,对女人来说就格外艰难,王红梅虽然一路上说话不讨喜,可她的人生却让我十分感慨。要是你们真的在琢磨着怎么欺负她,我是看不下去的。所以我得先知道,陆明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