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有很多，那些加害过雨忍村的有，那些没有加害过村子的也有，活下来的人也有很多，那些给予过村子痛苦的人，那些没有给予过村子痛苦的人。

鼬捡起了从佐助手中掉落的剑。佐助现在很狼狈，气力耗尽，双目淌血，兄弟之战，不管谁胜谁负都是血泪之战。

然后躺在地上的是佐助，仍旧站着的是鼬。这之后，他才捡起佐助掉在地上的武器。说实话，上一次见到佐助的时候，他手持的还是铁之国的名刀‘鬼泣’，现在却成了天布流云。

“佐助，天布流云是香磷的剑，这是大蛇丸送给她的礼物。”

佐助气喘，视线多少有些模糊，但是他仍旧能看到那身红云黑袍，看到他兴许这一生都将无法超越的兄长。鼬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父母族人出手的呢，而现在的鼬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对曾经豁出一切去保护的村子出手的呢?

“所以你是要对我说教么?”

佐助问，在真相大白之后，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鼬发生的第一次谈话是在这被战火舔舐过的木叶，在这正在有无数人上演着生与死的战争中心。

鼬摇头。

“我不是个合格的兄长，不配对你说教。”

佐助闭上了眼。

“是么，你，不，你们都知道啊。”

都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骗局，知道志村团藏带走的是怎样的一片‘黑暗’，留下来的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明’，知道这些在喊打喊杀的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扭曲心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一张如何丑恶的嘴脸。

“啊，你已经不是小鬼了，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这么做的理由，我不会阻止，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是佐助我更喜欢佩戴着‘鬼泣’的你，所以天布流云我要还给香磷了。”

“是么，抱歉。”

“没什么。”

风吹过后，了无生息。

清楚了事情经过的佐助曾经想过，再一次见到鼬的时候，该说什么，该说对不起恨错人了什么的，还是该说，抱歉我长大的太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诸如此类他想了很多，不过设想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可能实现的。